不是为了尝尝鲜,是一辈子。所以,你永远不必担心落个没下场。我贾蔷说话,可有不作数之时?”
说着,他站起身来,看着默默流泪的尹后,道:“我也不会将你困养于此,如金丝雀般等待终老。你若愿意操劳,以你之才干,治政一处藩国绰绰有余。只是我又舍不得你离的太远,万一跑去李景的封国,我岂非赔了夫人又折兵?
如今正寻思着想一个两全其美的法子,不过也不急,等过了年,你陪我去南边儿和西夷们见了面后,再深思也不迟。
总之你放心,你的余生,必有我在身边,也必然精彩!”
说罢,贾蔷俯身在尹后珠唇上亲了口,四目对视片刻后,方转身离去。
贾蔷走后,尹后独坐许久。
直到日色西斜时,牧笛上前忧声唤了声:“娘娘……”
尹后才缓缓回过神来,见牧笛递过帕子,方察觉不知何时,竟是泪流满面。
她接过帕子轻轻擦拭了番泪痕后,又静默了片刻,声音罕见的沉重,缓缓说道:“牧笛……”
牧笛见此心里也是沉重,总觉得将有不安的事发生,果不其然,就听尹后声音暗哑的说道:“将最后那支龙雀,散了罢。放了魏五的家人,多给些银钱,叫他们,自去罢。”
魏五,便是跟在景初帝身边执掌龙雀的老宦官……
牧笛闻言,眼珠子都红了起来,不无激动的跪地叩首道:“娘娘,万万三思呐!龙雀虽毁损不少,但精华不失!留有龙雀,娘娘还有些许退路,还有自保之力。若散去了龙雀,只能沦为砧板之鱼肉,任人宰割了!”
尹后闻言苦笑摇头道:“你不懂,皇爷今日前来,是好言相劝,是用心里话来安抚本宫。你以为,他不知道本宫手里还握有一支龙雀?”
牧笛闻言悚然而惊,抬起头来,道:“不可能,他……”
说到一半,话却说不下去了。
贾蔷怎么可能不知道……
“知道那又如何?只要娘娘不说,奴婢不说,他就永远不可能发现!”
牧笛咬牙说道。
尹后皱眉道:“你以为,将太皇太后和本宫带离京城的两年,京里仍是从前的京里么?打开国起,再没有哪一代天子,能如他一般,将整个京城真正拢在手里,严密无间。今日他为何前来说好些安慰安抚我的话?就是在留最后的一丝体面。在他登基前,让本宫做个聪明的女人。他说的很明白,若一次磨难不能唤醒,必有更大的磨难降临!
牧笛,如今天下大势皆在其手,莫说本宫和你一个宦官,便是太祖高皇帝复生,又能如何?本宫都放开了,你又何必怀有执念?”
牧笛闻言,垂泪片刻后,问道:“那……是否可将龙雀,送与大皇子?毕竟……”
“糊涂!”
不等牧笛说完,尹后却已是勃然色变,怒斥道:“你今儿是怎么了?撞客了还是迷了心了?是觉着自己活够了,还是觉着李景不当活着?”
牧笛随即反应过来,贾蔷既然来摊牌,自然知道了龙雀的踪迹,若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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