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下臣会亲自到薛府上换药。”
李鋈闻言冷笑一声道:“上甚么药?人眼见着都快死了,还上甚么药?”
太医闻言一凛,不敢多言,退到一旁。
淮安侯华安都想拿脑袋撞墙,他一直觉着运气不错,这辈子最大的好运,就是当年和贾蔷一块做烤肉生意时,没动甚么歪心思。且随着贾蔷逐渐势起,淮安侯府也一直站在贾蔷一边。
虽说最后兵变逆天时,淮安侯府没赶上最大的从龙之功,因为那会儿华家在九边戍卫。
却也庆幸,那时华家果然在京,却不知到底会如何抉择……
但总的来说,华家知足。
华安老子华文病逝后,圣意恩典,华家并未降等,原级袭了淮安侯,并受到重用,官拜九门提督,位高权重!
虽不及宣德侯董川如今在喀尔喀手握重兵,将来少不得一个五军都督,但华安当真心满意足。
却不想,这官儿果然不是那么好当的……
他干咳了声,同动了真怒的皇八子李鋈道:“殿下,其实说起来都不是外人。那闫舟将军,是靖海侯世子。他……”
谁料不等他说完,李鋈就大怒道:“爷拿他当一家人,他可曾拿爷当一家人?薛家已有人喊出舅舅的身份,那忘八肏的居然还敢使人下狠手。若不是爷正好在码头那边有要紧事撞到了,这会儿怕是要给舅舅起灵守孝了!天大地大,娘亲舅大,爷就这么一个亲舅舅,今儿就看看,谁能逼的爷低头!”
华安头疼不已道:“八爷,下臣说句不中听的话。闫舟将军固然有错,可也是事出有因。薛国舅在船上酗了酒,下船后,又在码头闹事纵马奔行,撞倒了一老妇幼儿……若是寻常人倒也罢了,偏偏老妇家中有外孙,和闫舟在水师里一同服过役,还救过闫舟的性命。这次闫舟回来,原是要将老妇、幼儿接回家,养老送终,抚育幼儿。谁想找寻到码头,正好看到老太太和幼儿被马撞倒的一幕。军伍中回来的人,脾性都不好……”
李鋈闻言脸色一变,问到关键处:“那老太太和幼儿可有事没有?”
要真有事,那这会儿他得想法子保全他这个混帐舅舅的老命了。
真他娘的……
要不是出海建国需要母族帮助,他真不想管这狗屁忘八事!
还好,就听华安道:“万幸,老太太身子骨硬朗,都快九十的人了,还抱着重外孙躲过了一劫。”
李鋈闻言心里也海松了口气,随即又不饶人道:“这婆子幼儿既然无事,账就不能这样算了!淮安侯,爷也不为难你。你不敢动手处置,爷亲自来。要求不高,爷舅舅甚么样,闫家忘八也甚么样就行。做的过了,良母妃那边也不好看。”
华安闻言愈发头大,道:“我的好八爷欸,你老人家干脆要了我的亲命罢!今儿八爷您果真去了牢里将人打成废人,回头下臣得先去官下天牢!”
眼见李鋈就要翻脸,淮安侯却听副将禀道:“大人,十八爷来了……”
华安忙道:“快快请来,快快请来!”
未几,就见李锴阔步入内,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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