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本草莽寒门鸠群鸦属之中,岂意得圣上所重,垂古今未有之旷恩,虽肝脑涂地,岂能得报于万一?臣所为者,不过忠于厥职本分之属也,焉敢当得圣上和林恩相如此赞誉?臣羞之愧之,唯有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众臣面色复杂,原以为今日是天子携诸皇子相见百官,想让百官出些力,去秦洲为诸皇子效命出力……
未想,竟是一出君臣会……
仅凭今日一场,于万洲便足以千古流芳矣。
贾蔷微笑道:“其实在朕看来,于爱卿是有机会成为青史第一名相的。只要能在接下来的十年里,不断的完善朝廷各项制度,尤其是自我革新纠错的能力,真正让朕,以及后世之君做到,圣天子垂拱治天下。那么,你必为古今第一名相!”
这话,却让于万洲额头上的冷汗,一瞬间涌出,汗流浃背……
……
“呜”
“库嗤库嗤库嗤”
一列皇家专列在直隶大地上奔驰着,铁路两侧绿油油的田野一望无际,远山处处青翠。
一轮夕阳半边已落西山下,余晖连天上的云朵也染的一片红火……
贾蔷临窗坐于车厢内,脚下铺着厚实柔软的高山羊绒地毯,不远处,一群三四岁的孩童围坐在一起,相互打闹嬉戏。
黛玉坐于贾蔷对面,看着他鬓角的霜白,和望着窗外出神的神态,想说甚么,终究未出口。
虽然心疼长乐,可是她更心疼眼前的男人。
操持着如此庞大的一座帝国,古往今来第一人,他所耗费的心神和精血,该多么的繁多……
放在二十年前,黛玉绝不信,贾蔷会这般早早白了头发。
她那时只担心,她早早容颜老去时,贾蔷正值青壮之年……
“叹息甚么?莫非长乐那丫头,又跑来央磨你?真正是嫁出去的丫头泼出去的水,还没出阁呢,心就偏到那边去了,可见朕的一番宠爱白白辜负了……”
贾蔷佯作不喜的说道,只是哪里瞒得过枕边人的眼?
黛玉没好气嗔道:“你也就在我们面前念叨一句,当着晴岚的面,怎么不说?”顿了顿又轻声道:“前些时日,皇上在百官面前说的那番话,听说引起了极大的风波。那于万洲都快被批成古往今来第一大权奸了,皇上,你心里到底是如何作想的?”
贾蔷呵呵笑道:“晴岚让你到朕这边套话来了?”
黛玉眉眼一如当年娇俏可人,看着贾蔷嗔道:“你说的那样骇人,谁敢不惧?莫说长乐,就是我爹爹,还有韩家丫头说她祖父,都担忧不已。皇上也是,原本说的好端端的,可最后一句话,却将人从天上一下打入万丈深渊。也就是那于万洲心底硬实些,换个旁人,此刻怕早就乞骸骨闭门待罪了。”
贾蔷笑了笑,道:“朕说的分明是心里话,偏世人都误会于朕。但是,朕相信于万洲不会,他终究会明白朕的心思。你当朕为何这个时候带着天家离京南下?朕给他腾出地方来,好大展拳脚。前三年他是接了张潮未尽之职,军机处的人和诸部堂官们多是张潮旧臣。这三年他用尽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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