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王是奉命守皇陵,既查不出猫腻来,叶惟寅也不好强行将人留下,正犹豫要如何才能有足够的理由,将人留下再细查一遍。
此时,叶云眠正要出城门义诊。
瞧见这场面,立即走到了大哥旁边,“大哥,那奸细们也不是各个脚踝处都有刺青的……当年刺杀安王殿下那些人,身上便没有任何标记。”
“这些奸细,也是有等级的,能去刺杀安王的,自然是武功最高、身份也最高的心腹,他们几乎不会叛主,相互认识,即便不刺青做记号也可相互依靠信任,而刺杀昌王府郡主的那些人应该只是些小喽啰,数目众多,因为林绵绵的要求,被随便派出来的……即便抓到,作用也不是很大……眼前这么多人,只查刺青,可不够啊?”
叶惟寅看向肃王的这些人马。
“叶姑娘,你是怀疑本王的这些人手不干净了?”肃王情绪波动起来。
城门口一直有眼力好的人守着,但凡有些武力人,想出去都要查三代的,但肃王这些人各个都是练家子,但因为是护卫甚至是暗卫,再加上数目众多,一个个按着户籍对照,确实费事儿,只怕几天都不出了城,而且还要耽搁旁边百姓们的进出……
“殿下身份贵重,怎会通敌?但我与大哥也是怕您不一小心又被奸细蒙蔽,人手里头,不小心混入一些不该有的……”
“你是打算强行扣押本王所有人马?叶姑娘,你一介女子,这种粗活不适合你。”肃王冷着脸。
叶惟寅也有所怀疑,可没有线索和凭据,拿谁?
肃王出城,带了两千人手,只挨个的查脚踝,就已经耗费了许久,又如何能在这么多人里头,分辨出没有记号的奸细?!
叶云眠笑了笑:“怎好扣押王爷的所有人马?我挑一些回去便可,不会耽误殿下事情的。”
“真是胡闹,莫非你长了一双慧眼,一眼便能洞悉人心不成!?”肃王心里略有些慌。
这个叶云眠,一向是个异数。
叶惟寅对亲妹是无条件的信任,立即放手让她去做。
叶云眠自幼学医,从小被师父逼着辨药,对各种药材、香料都谙熟于心,更能清楚分辨出每个人身上的味道。
就比如肃王,常年用昂贵的皇家香料,很少改变。
护卫们常年站岗,用香的不多,身上多是些泥土以及汗腥味儿,再加上同一个军营里走出来的将士们吃喝几乎相同,所以味道只有寥寥差别,即便是受家人照顾,用些熏香,那也是市面上常见的香料。
可那些奸细,与肃王的护卫们的生活习惯不一样。
叶云眠向着人群走去,她一步一步,看着那些人脸,空气中淡淡的味道飘入鼻中。
她身后,还跟着几个人手,当她突然站定,轻轻抬手,身后的下属立即上前,将她面前的一个士兵扣押住了。
“你身上有南春街特有的气味,那条街那是各地游商常聚之处,上种植了数棵香树,更有数不清的商人在那里摆摊贩卖异域香料,你都要跟着肃王殿下一起去们守皇陵了,就算要购置一些物品,也用不着去南春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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