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软成一片温水,任逸帆大步向前,接过任娇娇的行李箱,一手一只,他自己的黑色行李箱和任娇娇的黄色行李箱一大一小,色彩分明,诸多不同碰撞出让每一个来火车站接人的人的会心一笑。
……
“你真的不回家吗?”
虽然大过年的,酒店空得很,再定一个房间不是问题,但任娇娇还是觉得有些不妥。即便再怎么和家里关系不好,回家过年也是刻在每一个在外漂泊的人心里的信念,哪里有人都到了家乡,不回家里住,住酒店的?
按照最开始的打算,任逸帆回家住,任娇娇在酒店住,两人白天一起玩,晚上分开住,也算是一起过寒假。
结果,任逸帆送任娇娇到酒店后,就不想走了。他愿意回家是因为他在乎他和任娇娇一起在那个家里度过的时光,重点是任娇娇,不是那个家。建筑是死的、冰冷的,而任娇娇的活的、温热的。
现在人就在身边,他为什么还要一个人回去那个冰冷的别墅?
“回去做什么?他们不待见我们,我们也不待见他们,相看两厌,干嘛自找烦恼。”
无论是父亲冷漠的脸,后妈明明厌恶还有强装贤惠的笑容,还是娇纵过头的同父异母的弟弟,任逸帆一个都不想面对。还不如在酒店待得舒服,起码自在。
话虽如此,过年那天任逸帆仍旧带着任娇娇回去那个家了。
任父可能不在乎他,但极其在乎颜面,任逸帆这个儿子不回家过年无疑是让任父觉得丢脸的事,听话懂事的儿子突然脱离了家长的掌控,可不让他觉得不爽。
过年前一天,任父接连给任逸帆打了十几个电话,没有问候,没有问不回家的缘由,语气冷漠态度生硬,所有的呵斥、责骂通通归结为一个意思——过年那天要在家里见到任逸帆。
任逸帆在某些事情上会显得格外倔强,因为在乎的太少,所以拼了命地想要留住。但本质上他其实是一个非常擅长审时度势的人,可能缺爱的人大多都有这个优点,毕竟不审时度势又能怎么样?没人会惯着。
最后他还是回去了,带着变成猫身的任娇娇,在大年三十除夕那天踏进了住了十几年的‘家’。
雏鹰还未长大,贸然挣脱老鹰的庇护,那不是勇敢,是傻。任父不是一个好父亲,至少对于任逸帆来说是这样,但他确实能给还不能独自在社会立足的任逸帆提供庇护,真得把关系搞得僵硬对任逸帆并无好处。
……
“逸帆回来了。”
坐在沙发上正聚精会神看电视的后妈,听到门口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转头看见任逸帆开门进来,面上露出几分惊讶之色,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转而带上慈爱的笑容问候道。
似是觉得自己这样还不够诚意,于是目光下移至任逸帆怀中的小猫,“娇娇也回来了。”
并不迎合她的热切,任逸帆冷声道:“娇娇寿终正寝了,这是我前两天在公园捡到的,过几日就送走。”
“啊?这,想想娇娇在咱们家也有十多年了,也该……,逸帆,你也不要太伤心,你要是喜欢,再养一只阿姨也没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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