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尹大人,民女今日要告常乐坊东大街八家店面,他们谋取私利,欺瞒主子,欠下民女百两黄金之数!今日望府尹大人做主,替民女讨回债务!”
“本官问你,你既是为讨回债务,为何又带着打手,砸人店铺,毁人家财,你这是聚众闹事!”
几家老板一听纷纷点头,痛哭流涕,“青天大老爷你得给我们做主啊?!她一上来就砸,根本拦不住!这明显是不将您放在眼中!”
江白瑜眼尾挑起一抹笑,轻描淡写吓坏了周围人。
“回大人,您可知我父亲留给我的店铺本金值多少钱?二百两黄金!”
嘶!众人倒吸一口凉气,有钱!
“而他们一不曾出过租赁本金,二不曾按照合约分与主家四六分利钱!借着主家招牌私自敛财,更是假造账本糊弄主子,我想问问这几位老板,这些年生意如此好,怎地账目上没写清该给我的钱是多少?”
府尹大人还没发话,只听那气定神闲的女子继续道,“这些地契房契可都是大人您当年亲自审查过得,是正儿八经备过案的红契——劳烦师爷确认一下。”
师爷翻看两下,心里已经明了,“回大人,是真的。”
一群老板顿时傻了眼,什么地契房契,他们怎么不知道这回事?当初老夫人不是说,这些东西无关紧要,并不值当她去与外孙女索要吗?
江白瑜继续,一点也不急,仿佛是与人在饮茶论诗般悠闲,“还有,哪怕是常乐坊的普通店铺,一日收入都在五两白银左右,一年便是一百八十两白银,三年便是四百八十两白银,除了原料钱雇人发的工钱还有路上的损失费,便按照最差劲的三百两白银来算吧——”
她幽幽抬眸,轻抿的唇吐出一串数字,仿佛一座座大山压下来,“八家店铺便是两千四百两白银,或者说是二百四十两黄金!你们什么时候还呢?这些年来,我可没收到你们一份钱!是你们忘了我这个东家,给私吞了?”
她于是抬头望着上座审案的府尹,“我朝律法,凡是背主叛主,私吞盗窃主家财务的人,轻则五十大板,重则流放充军!民女记得可对?”
江白瑜的语调并不高,听起来并非刻意强调,但却让人无法反驳,一股掌控全场的气势油然而生。
有证据,有头脑,每句话都有条不紊,这还来请他断什么案?!
府尹正式打量眼前的人,出身扬州江家,自幼声名大噪,是江首富明面上培养的继承人,却在进京华后变得默默无闻。如今一出手,就是打得一个措手不及。
她跪得笔直,单薄的身姿比松还直,从进来便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对比起别人的慌乱不安,她莫名地胸有成竹,尤其是她那不经意间流露出的威压,让人怀疑,这姑娘之所以这几年来名不见经传,究竟是不是在藏拙?此女日后必有作为!
然而府尹还未再神思,便被方才还死不认账的几个人打断,他们颤抖着将往事讲了出来,“大人,我们其实是拿了几成银子给东家的,只是,只是——”
江白瑜冷冷的眼神乜了过去,“只是什么?”
府尹也倾耳侧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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