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双，连鲜血也无法污浊的玄青色之眼，其中仿若蕴纳了天地之间所有道则。じ☆veЫkメs? ?

“这双眼睛如何？”玄帝身旁分明空无一人，他却在提问。

问谁？

“应该能派上些用场吧？”玄帝又问，依旧无人应答。

于是他侧过身来，阖上眼皮，面向云璃，单手举起双眼，笑道：“我欠你一个道歉，这是我的赔礼，希望你收下……小阿云。”

轰——！

云璃脑中像是有数十艘星舰同时炸开般，嗡鸣不止，混乱至极。

不愿回想的记忆在这极致的混乱中再次被拉近放大——

【吖！好漂亮的小妹妹啊？你叫什么？云璃？还没满十八岁吧？有点矮啊，哈哈哈那我就叫你小阿云了！反对无效！】

【我叫王炫，炫酷的炫，以后就是你老大了，欢迎加入七三二小队！】

【不是吧不是吧，你连只蟑螂都怕啊？！小阿云，你胆子怎么这么小？这样不行啊……来！我给你抓了五十只蟑螂，捏死它们！你以后就不怕了！】

【嗬！小阿云！你胆子见涨啊！敢喊我“老王”了！】

【来来来，我教你，手拿稳，拿稳啊！抖什么抖！别抖！别怕！你把他们都想象成烂西瓜就行了！爆头就像爆西瓜，来，就像这样……瞄准——砰！简单吧？】

【小阿云！不许闭眼！睁大眼睛！看清楚你的战友们是怎么死的！看清楚你的敌人！！】

【拿起武器，杀光他们！】

【别哭啊……小阿云，人终有一死嘛……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那我肯定超重了……哈哈……别哭啊……你可是……要当队长的人了……来，笑一个……】じ☆veЫkメs? ?

【你看……你笑起来多好看啊……以后要多笑笑啊……】

要多笑笑啊……

所有思绪在这一刻收束回拢，神魂仿佛从苍穹至高之巅坠落，坠落——而后复位。

但眼前却一片黑暗，什么也看不见，双眼已然失明，因为直视了她如今这个境界不可直视的至高位格之物——道则之眼。

云璃猛然弯腰，抱着腹部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笑得血泪狂流。

在场所有人都被震住了。

江诀更是不知所措，下意识的想要触碰云璃，只是才伸手，手腕就被云璃抓住了。

云璃抬起头，用那双毫无光彩的，血管崩裂染红的空洞双眼，面向他，极致灿烂的笑道：“好啊，我收下了——”

在场之人皆不明所以，但这句话才落下，众人就见江诀眼中已经暗淡消失的玄青色纹路再次浮现，甚至比之前还要明亮清晰。

却不再如之前那般令人无法直视。

于是第一淼、腾跃等人都清楚看到，从江诀的眼中，浮出了一双玄青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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