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原本大家以为在游戏里死去的人可以毫发无损的回到现实,因此下刀开枪毫不犹豫,可以这样说,现实副本里剩下来的人,手头多多少少都有上百条人命,多不封顶。
记得之前在弹幕里了解过,梅有乾曾经进入某个大型困兽场鬼牌。在那场鬼牌中,他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发动了技能,瞬间风洞席卷整个斗兽场,几千条人命就这么活生生的被风洞拆吃入腹。
这件事在事后想起来,无论搁谁身上,都能把人直接逼疯。
一片寂静中,辛烛微微仰着头冷笑着,伸手轻轻拍了拍梅有乾的肩膀,替他整了整脖颈上的丝巾,眯着眼睛四两拨千斤道:“同样的话还给你,管好你自己吧。”
顿了顿,他拉长了声线:
“怪物——”
梅有乾:“……”
他猛的抬起枪支,枪口抵住辛烛的额头,用力往下压。因为生气到极点,他的手腕颤抖的太厉害,看上去下一秒钟就会扣动扳机。
辛烛也不反抗,脸上一直挂着一种怪笑,不一会头上就被压出了个红印子。
“别动枪!”夏一回立即上前去拉梅有乾的手,还没碰到衣服就被已经暴怒上头的梅有乾使力一推,重心不稳的摔向一旁。
砰——
事情发生的太快,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包括在一旁围观的张清屿也只来得及伸手拽一把,压根就没碰到夏一回的人。
电光火石间,夏一回一头撞在通风管凿出的石壁上,脑门一凉,接着就感觉脸上湿哒哒一片,一摸还带点温热。
竟然流血了……
辛烛一反先前漠不关心消极求死的神情,气的额头爆出青筋,膝盖一弯重重的顶了梅有乾小腹,又掰住他的手直接翻身骑上后者的背,小刀抵住他的脖子,一点也不留情,黑红色的血液不断从刀锋与皮肤相接处渗出。
梅有乾压根就没管脖子上的刀,只焦急的看着夏一回说:“夏老弟你没事吧?”
张清屿蹲下身用衣袖去擦夏一回脸上的血,闻言面无表情的瞥了眼梅有乾,眼神几乎是嗖嗖的直甩刀子。
梅有乾背后一凉,自知理亏没有说话。
辛烛从梅有乾背上跳下,火急火燎的凑了过来,不着痕迹的将张清屿挤开,忐忑的去触碰夏一回右眼眉骨上划拉开的缺口。
夏一回疲惫的挥开辛烛的手,闭上眼睛几秒钟,半晌方才睁开,咬牙说:“你们该不会以为血清这种东西是直接喝下去的吧?”
辛烛眨眼看来,梅有乾同样疑惑发问:“难道不是直接喝的吗?”
“就算假设游戏大发慈悲,下一次投放的物资依然是血清,而我们又极其幸运的抢到其中一瓶……”
夏一回从空间掏出上几个副本未使用完的注射针,木着脸说:“现在这瓶也无法稀释,因为血清是注射进脉搏。你见过在葡萄糖里边加矿泉水扎针的?”
“所以说……”梅有乾看了眼辛烛。
辛烛扯了扯嘴角,接下了他下面那句话,“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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