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员外吃的脑圆肚圆,坐在那里,就跟一大一小两个大西瓜似的,着实有几分的好笑。
谢修文此时却是面色凝重,作揖道:“方员外,贸然登门,是在下无状了。”
方员外还是要给这位秀才先生几分薄面的,“谢秀才客气了,快快请坐。”
谢修文淡定入座后,也未曾饮茶,坦言道:“不怕方员外笑话,家中不宁,未曾想竟将我那五岁小女给牵扯进来。今日我贸然登门,就是想着能与方员外说清楚,干亲一事,我谢某无意。”
方员外眼睛一瞪,脸色沉了下来,那茶盏被重重地放回到桌面上,溅出几滴茶水来。
“莫非谢秀才是看不起我们方家?”
谢修文苦笑道:“谢某不敢。方家家大业大,当是我谢家配不上尊府才是。不瞒您说,我家那个孩子体弱多病,一直被她母亲娇养着,我这次休沐回去后才发现,孩子连着几天高热。我这也是担心咱们结干亲不成,反倒是结了仇呀。”
方员外眼神一转,心内自然是多番算计。
“这与你兄长说的不一样呀?”
谢修文眼神一凛,果然是谢修然搞的鬼!
“不瞒方员外,孩子年幼,她母亲的身子骨便不太好。此事我也无需诓骗您,在谢家庄这也是人尽皆知之事。我如今只得一女,不盼着她日后大富大贵,只盼能平安长大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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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员外也不得不慎重了起来。
他们想要结这门干亲,其实就是想着把谢家的小娃子接进府来给女儿挡灾的,可如果这本身就是一个病秧子,那岂非是给方家招来了麻烦?
若谢家人是普通百姓也就罢了,偏有一位谢秀才,且这还是他的独女,若是真出了岔子,到时候少不得一番纠缠。
方员外一个眼神,门口候着的小厮就麻利地出去了。
谢修文也佯做不知,仍然是一副愁容满面的样子。
“方员外,您家中富贵,想必想要与方家攀亲的也不在少数。谢某也是担心小女身子病弱,再给方家招来一些病痛,那岂非是两家成仇了?家中长辈不知晓其中缘故,只以为是方员外看我家孩子可怜,才有意扶持,这可不是谢某的本意。”
谢修文这番话说地太漂亮了!
原本是方家想要将人接进来挡灾的,最后这挡灾之人是死是活,是病是残的,可无人能料到。
可偏偏谢修文将话反过来说,直言是方家在抬举谢家,而偏偏谢容昭是个体弱多病无福的,如此一来,既给方家戴了高帽,又能让方员外心生忌惮,万一真是个命中带煞的,那岂非是接进来一个祸害?
只这么一会儿的功夫,方员外这心思就已经变了。
不过,他还是想着再等等,听听自家下人能打探出什么消息来,他也不能肯定这谢修文就没有骗他!
还没等来小厮的消息,先把夫人给等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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