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八道什么呢?”肖邦听到陈福这样说外甥,气的从自行车上下来,想要抓陈福的领子质问。
如棠已经跟于耀阳领证了,人家小两口就是法律上的夫妻,于耀阳也就是陈福的女婿,哪有老丈人这样诅咒女婿的?
陈福不等肖邦抓,跟个泥鳅似的躺地上,摆了个大字型,扯着嗓子嗷嗷喊:
“快来人看看啊!**犯的舅舅打人哦不孝顺的女儿不给亲爹钱啊!”
他这一嗓子喊得好多人围观,于耀阳被带走的事儿在村里已经传开了,本来大家就在议论,现在陈福作为老丈人这么喊,更多人信了。
“你!”肖邦气得攥拳,这要不是如棠的亲爹,他直接上手了。
“舅儿,你让开点,我来。”如棠示意肖邦退后。
这种事就不能让婆婆的娘家人动手,传出去对婆婆家不好,她亲自来!
“案件还没查清楚,我陈如棠用我的人格担保,这件事不可能是我男人做的,我不知道是谁在外面传是他做的,让我知道了,我陈如棠上黄泉下碧落绝不放过他!还有,地上躺着的那个老头,让开!”
如棠很少用这么大的嗓门说话,几乎就是喊着说的。
她要确保围观的人都能听到,必须要让所有人知道她的态度。
“不给钱!不孝女”陈福就跟没听到似的,躺在地上嗷嗷喊,捂着脑袋就跟要死了似的。
“我都病了,你一分钱不给,你不孝顺!”
句句不离钱,亲情是半个字都不提。
如棠看陈福这样,心里毫无波澜,甚至有些轻松感,如果不是于耀阳还在里面,她现在就能笑出来。
闹吧,闹得越厉害,感情就越少。
没有了亲情做羁绊,她对这个老家伙不需要有半点顾忌,他但凡对如棠母女有一丁点的感情,如棠都没办法对他彻底的置之不理。
可陈福既然如此的不讲情面,她也不需要再有所顾忌。
如棠的脸色越发沉重,对着地上撒泼耍混的陈福冷声道:
“钱我的确没少赚,但我一个子儿都不会给你,现在,让开。”
最后两个字,已经往外渗冰碴子了。
陈福从没见过女儿这样,打滚的动作稍有停顿,但想到他还欠着卫生所医药费,还有好几天没去赌几把了,手刺挠,对钱的渴望让他不顾如棠身上的冷气,继续闹。
“你今天不给我钱,就休想走出大黎村!”
陈福从地上坐起来,盘腿,双臂摊开,摆出一副蛮横不讲理,此路不通的架势来。
如棠没搭理他,默默转身,单腿支在自行车上,冷漠地说:“最后一次,让开。”
“给钱!否则你走不了!”陈福摆明了不能商量,心里已经想好了。
陈福想,只要于耀阳的舅舅敢过来打他,他就顺势躺地上打滚,不敲诈一笔医药费出来,坚决没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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