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因为病人实在太多,医馆里已经塞不下,所以郎中们将里面的家属都安置在了门外。
此刻的仁心医馆门外,根据家属样子的不同,大致也能够区分出里面相应人员的受伤程度。
几个穿着富贵的中年女子正凑在一起磕着瓜子有说有笑,脸上看不出任何紧张之意;有几个中年人正在细细探讨着金禧楼的遭遇盗匪的情况,怒斥云威镖局和金禧楼的无能;也有悲伤的家眷已经哭哭啼啼倒在一边,身旁好几人都安慰不过来;更有不知病人情况究竟如何的家属,此刻都面色肃穆地站在医馆门口,几乎一动不动。
在那些一动不动的人里面,许为见到了那对之前与吟珑勾栏花魁站在一起的中年夫妇,他们的身姿气度和服装打扮即便放在一众家境殷实的人里面也有鹤立鸡群之感,一看便知这对夫妇不仅家境富贵还极有门风涵养。
见青青对着仁心医馆驻足而立,还哈着气不断望向自己,许为笃定袁秋宁肯定就在里面无疑,但里面实在太过拥挤,而且他也明白自己此时进去出来碍手碍脚外也帮不上袁秋宁什么,所以也只能给乌背青毛的青青挂上绳子,牵着它站在门口静静等待袁秋宁出来。
正在百无聊赖时,许为忽听到身后有两个中年男人正在愤慨地讨论着什么,其中一人气得胡子都快立起来了,“以前金禧楼珍品大会从来没有出过事情,怎么早不出晚不出偏偏这个时候出!”
“是啊!哪里有什么强盗,我看就是那挨千刀的高振卖的苦肉计!为的就是耗掉云威镖局的人手,可怜我那孩儿啊。”另一个武夫模样的大个子也悲怆道。
“两位先生这是在说什么?高老板的苦肉计是什么意思?何以见得?”许为觉着两人说的话有些意思,故而牵着青青上前攀谈道。
“你是什么人?赶紧走,我们跟你说不到一块儿去!”胡子几乎立起来的中年人或许是因为焦急,对许为的态度也十分不友好。
许为知道他们二人的孩子都在医馆内,故而抹了抹眼睛扮作难过的模样道:“唉,我是来替我父母守着我受重伤的兄长的,我兄长半月前才进了云威镖局,少镖头唐少通看好他,做啥事都带着他。岂料这好日子还没过上,竟……竟遭此劫难啊,如若让我知道谁是凶手,我就是豁出性命也要为我兄长讨回一个公道。”
两个中年人看到许为也是同病相怜的镖师家属,故也心生恻隐,高大武夫模样的中年人对着许为说道:“唉,小兄弟莫要冲动,我俩也就是胡乱说说……”
“什么胡乱说说,我觉得就是。”一旁生着气的中年人不甘道:“这高振已经几次三番想开个大镖局去抢云威镖局的护镖和漕运生意,为了这个事情双方光是大打出手已经有两三次,多亏虞大人从中斡旋才将高振要开镖局之事压下,今次高振肯定是为了报复和打压云威镖局自己找来强盗演一出苦肉计。”
“这……”许为见那胡子立起来的老者情绪激动,明显并不知道什么内情,只是在胡乱猜测,“就因为之前那些冲突便说高振使苦肉计害云威镖局,似乎有些牵强啊。”
“不不不,也不全是空穴来风。”高大武夫的中年人摇了摇头道:“我听我儿子和几个神都商人都说过,其实最近高振还在暗地里走镖,云威镖局也知道此事却一直没有找到高振将镖局开在何处。事情虽然不了了之,但因为有几笔大生意被抢走,云威镖局和高振最近一直有摩擦,这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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