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都被打翻、弄散,或是胡乱堆砌在角落和墙边。
许为和众人分开去寻找有用之物,在一张桌子旁边,许为发现了他之前觉得眼熟却没有注意到的东西,那是一个小瓷瓶,与之前两次在玄甲面具人身上搜到的一模一样,那些玄甲面具人身上好像普遍会带着两种药,一种是自杀用的毒药,另一种则是这小瓷瓶中的小药丸。
只是当许为打开那小瓷瓶的木塞子时,却发现小瓷瓶中已经空无一丸,他正打算将此事告知陆敏,恰听得另一栋房子里有人惊呼。
原来在老帅朱大用年轻时也干过土建的活计,智帅闻千羽在这栋房子中先是敏锐地发现手里头火折子上火光摇曳的方向似乎有些奇怪,结果朱大用那么来来回回一敲一探,居然一下子叫他给开出了一间密室。
这间位于农舍中的小密室本身异常简陋,十分容易被忽略,但当镇山三帅拿着火折子进入密室时,却发现里面被火折子映出了一片金碧辉煌,这间简陋的密室中竟满满藏着各式珍宝还有一整箱的黄金。
即便是在谢柏安手下屡见世面的镇山三帅一次性见到这么多宝贝,也是在第一时间瞧傻了眼,愣了好一会神才赶忙招呼其他人过来。
陆敏进那密室一摸一看,几乎就可以确定,金禧楼那晚绝对不是这群面具人第一次犯案。
或许自从高振收留了这群逃犯后,便时不时会安排他们做些强盗打劫的勾当,甚至不仅仅是高振,还有那个蒋州刺史——虞大江,这群逃犯和谢柏安收留的隐山卫一样,几乎都查不出身份,故而犯案后也很难被查出来。
许为心中也是暗自惊叹,虽说谢柏安常说他手下这活隐山卫在没有活干的时候也会劫些不义之财,但归根结底还是从起义军变成了强盗,而高振手下这伙面具人,除了前一天加入的玄甲面具人外,其他人平日里也干强盗的活计。故而金禧楼那场血腥无比的冲突,说到底居然是两伙强盗的正面冲突。
不过许为此时的目光并不在密室里的宝物上,他忽然发现在密室附近有大大小小好几个船锚,还有专门在水陆上用来装武器的皮质囊袋和油布包裹,此外更有一些夏日入水用的短衣、短裤,许为猜想这伙面具人可能不仅仅扮演山林中的盗匪,也许偶尔还会扮作水匪。
而从另一间房子里过来的陆敏,说看到很多开了瓢的大葫芦,有的破烂的被堆放在一边,还有几个好的穿绳穿了一半似乎是还没有完工。
那般将开了瓢的大葫芦穿成一个环的手法,正是许为曾经在四顺坊百林巷里的面具人土屋里看到的浮环。
而许为之前屡次在玄甲面具人身上搜出的那个小瓷瓶,关于里面装着的小药丸是什么,他之前也请教过袁秋宁,后者在连吃了三粒后说只是非常普通的止晕药丸。
逃犯面具人似乎经常当水匪;玄甲面具人随身带止晕的药丸应该不是治晕车而是治晕船;而制作浮环也是因为玄甲面具人来自大兴城乃至更西北的地方,大都有些怕水。
许为将这段时间所得的消息和见闻都串了起来,仿佛恍然大悟道,“高振有船,他们今夜一定会走水路,或者说高振打从一开始就准备走水路去和高颎接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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