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卫被废后,无人看顾,便废弃了一部分,所以也有被安置在东侧官监的。
官监里,关押的就都是犯了罪的官员,和受到株连的罪犯。
而他们现在的位置,就是在诏狱的东北角靠中的位置。
锦衣卫们的值房,则在最靠北的位置。
所以往北走会迎头撞上谋反的锦衣卫,往东走有一堵极高的墙,只能先往南。
“不是死路!”
柴车当机立断,急开口解释道:“咱们往南走,再往东拐。但不能直接走,南面东面很多门都走不通,以咱们的速度,没有人在后面迟滞锦衣卫根本跑不脱。”
“那怎么办?”
“把犯人放出来。”柴车抿着嘴说道,“诏狱哪怕是官监里,也关押了不少穷凶极恶之徒,咱们去拿了钥匙开门,这帮人被放出来不管是四散逃跑,还是夜里认不清路撞上锦衣卫,都能给咱们争取时间。”
“开门岂不是更费时间?而且钥匙怎么拿?”郭琎连声问道。
老王哆嗦着开口:“钥匙就在值房挂着,我去跟狱卒说,说锦衣卫谋反,把犯人放出来抵挡片刻至于开门快得很,关押达官贵人才是单间,那里都是大通铺,一间牢房就能放出来十几号人,咱们分开开门,只需要数十息的时间就能放出上百号人来扰乱视线。”
“狱卒不疑你?一个不疑,那这么多监区呢!”
柴车拽着他就往门外走,边走边说:“不是要把官监所有人都放出来!关那群江洋大盗的监区狱卒,老王跟他过命的交情现在不这么做,不闹出动静来,让这群人分散锦衣卫的注意力,我们根本跑不出去那么多锁着的院墙,就会被追上,明白吗?”
我怎么不知道这层关系?郭琎踉跄几步,心头疑惑后,也晓得对方是对的。
诏狱里黄苇带头的锦衣卫既然谋反,又是见人就杀,肯定会杀了他俩,更何况他们已经知道了这个秘密。
三人一边向外跑,郭琎一边问道。
“你这纸条从哪来的?”
“我、我撒尿的时候,陆副千户不知怎地,把一个蜡丸塞到了我裘袍的口袋里,当时我没敢声张,又不认得字,被赶得跑到了这里。”
“便寻思让我们看看,顺便做个计较?”郭琎喘着气道。
“正、正是如此。”
他们被关押的地方,跟诏狱东侧的一处官监只有一墙之隔,两扇门的钥匙老王都有。
到了这一处,老王摇醒迷迷糊糊趴在桌上的中年狱卒,只说了几句,再配上外面诡异的寂静和偶尔两声传不出多远的惨叫,那中年狱卒也是个爽利人,当即同意了老王的要求。
几人拿着钥匙,一边叫嚷着“锦衣卫谋反,开了门速速向西向南逃命去”,一边给一伙子囚犯开了门。
待这群被押在官监的上百名盗匪蜂拥冲了出去,也确实起到了阻止正在搜捕的锦衣卫的作用,几人也早就混在四处逃散的犯人中,试图向东面那堵扔犯人尸体的墙跑去到了这个位置,已经不受无法翻越的高墙阻拦了,虽然还需要连续翻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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