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黑色高领毛衣和黑色裤子的孙美玉,顺手拎起挂在椅子上的夹克。她那粗糙的脸庞就像故意捏得长长的泥塑一样难看。
“老公她说的都是什么鬼话啊?你居然还能坐在这里。”
“就是啊,为什么立场变来变去,把人都搞糊涂了。”
咖啡搭档面面相觑,怎么回事?到底什么情况?低声的疑问充斥在咖啡搭档和申正焕之间。敏荷能做的只有一件,就是接在孙美玉身后冷静的离开这里。两个女人尽最大努力离开,走到走廊的一瞬间,隐秘的低语突然像提高音量的音响一样变得乱哄哄的,淹没了走在石质地面上高跟鞋的声音。走出休息室,申正焕学着崔仁赫的样子,对咖啡搭档语重心长的说道。
“你们两个也别总顺着美玉说,总得有点自己的主见才不容易被人看轻啊。”
咖啡搭档在幼年时算是聪敏的,但她们的父母只要有空就会给她们灌输思想,所以她们听申正焕解释的时候只会觉得茫然。
“知道了,我会按照您的话改正的。”
“其实我们也很累,但作为最普通的职员也有很多无可奈何的地方。”
安城银行的空中花园里,承美把嘴唇聚拢起来,随后像风轻轻在吹一样,她喜欢这种感觉,接着是紧闭着嘴唇,用沉默完成那些想要说出口的话。
“每一个回复都好有创意啊,这想象力实在是太让人羡慕了吧。”
花园里落下来的阳光,被阳光照耀而变得暖和的笑容,就连承美那双骤然变得深邃静谧的淡棕色眼珠也强烈的吸引着明曜。 一瞬间,明曜就像灵魂出窍般的看呆了。当温暖的灯火在玻璃罩内静静的亮起来,数百盏黄白相间的路灯在如墨般厚重的黑暗中随风摇曳,承美催促着明曜回家去,明曜却已经移不开自己的脚。
“你现在还能笑得出来吗?事态已经很严重了好吧!你看看点击率涨得,回帖数也越来越高了。”
听到明曜如此说,承美会心的笑了笑。这一天真像二十岁那年的初夏,满月藏在阴沉而厚实的云朵里时隐时现,承美一边抬头看着仿佛怎么擦拭都还是会有一两处黑点的银汤匙般的圆月,一边走在小路上。瞬间,神秘如某种不安信号的月晕画了一个紫色的圆圈,在云层之上慢慢扩散开来。
“那我该怎么办?难道要歇斯底里的大哭,然后抱怨命运是如何如何的不公吗?”
明曜愣住了,对恋爱几乎只停留在朦胧幻想层面中的他,无法解读承美那与稚嫩容颜并不匹配的话,不仅如此,和承美对视越久,明曜的神经就越衰弱,越敏感。偶尔,无法说明的理由像烧红的铁块一样,灼烧着他的嘴唇与双颊。
“你知道的我不是这个意思啊,承美你毕竟是女人,生气也好、大哭也好,稍微示弱点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啊。”
承美微闭眼睛,她的手臂伸展着,仿佛能感受到那年初夏夜晚阴凉的空气,也恰好因为同一片复杂的心境,承美一直没有忘记那阴沉沉的如银汤匙 一样的月亮,以及神秘而像不安信号一样的紫色月晕。的确,这一夜再怎样触目惊心,也不会像爸爸离世时那么让人撕心裂肺了。世间为幻,活即是梦,当她无意间翻到人生五十年如梦似幻的那一句时,她就有了这种顿悟,当然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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