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人推门进院,却是一面容方正,气质儒雅的书生,手里还拎着一牛皮纸包。
看到院中二人,顿时笑道:“张大哥来了,正巧,我带了些点心。”
说罢,拆开油纸包,里面是各色糕点,有的晶莹如雪,有的油亮沾满糖霜。
“莲子酥、万寿糕…”
张彪眼睛一亮,毫不客气拈起一个塞入口中,边嚼边说道:“这些可是宫中才有的玩意儿,哪位贵人赏的?”
书生正是王捕头长子王观山,他微笑道:“越王今日去国子监听讲,出题考较诸生,随后赐下糕点。”
王捕头脸色一变,“他可曾邀你们赴宴?”
王观山点头道:“我以算学拔得头筹,越王邀请我们秋收大祭时,参加游园诗会。”
“不准去!”
王捕头脸色阴沉,“到那天,就说染了风寒,在家中休养。”
王观山面有不甘,反驳道:“我知父亲顾虑,但诸王子中,唯有越王心胸豁达,礼贤下士…”
“那叫不识时务!”
王捕头怒道:“平日里教的你少么,宁可庸碌,不可赌,老老实实等着进工部,别跟那帮人掺和。”
王观山面红目赤,但还是叹了口气,低头道:“孩儿错了,就听父亲吩咐。”
张彪见状,连忙打圆场道:“王叔放心,观山聪慧,定知道你的苦心。”
“你也是个不省心的!”
王捕头显然心情不好,回了一句。
“吵什么呢,都去吃饭!”
王捕头妻子见状出来骂了一句,三人连忙闭嘴,乖乖坐到桌前吃饭。
酒菜很丰富,气氛有些沉闷。
杜氏打了个眼色,王捕头连忙对着张彪开口道:“上次说的事,可考虑好了?”
张彪愕然,“啥事?”
“娶妻啊!”
杜氏眼睛一瞪,“你也老大不小了,还不娶妻过门,我们如何对得起张大哥,今日不定个章程,就别想走!”
“啊…”
张彪闻言顿时头大。
“啊什么啊!”
杜氏叨叨个不停,“我跟你说,那慕容姑娘可是少见的贤惠,知书达理,若非家道中落…”
张彪头皮发麻,连忙打岔道:“慕容…这个姓,朝中可少见啊。”
“幽州慕容氏啊!”
王观山开口道:“其祖上可是幽州望族,后来金帐狼国入侵,整族被屠,在朝中又失了势…”
“哦,原来是那个慕容啊。”
张彪恍然大悟,他嬉笑道:“再怎么说,都是望族之后,那能看得上我这武夫,此事肯定不妥…”
“你懂什么,那慕容裳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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