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这种祸害,多活一日都是对无辜之人的威胁,而今物尽其用,当死则死,倒也省心。
常岁安听罢这话,顿时也就没负担了,转而有些耿耿于怀:“如此倒是便宜他了!”
他甚至都没能来得及圆一下自己长久以来想将周顶狠揍一顿的心愿,此事或可列入他此生遗憾之最。
“最终跟到了何处?”常阔皱着眉问剑童。
“在昌新坊。”剑童道:“但像是一处别院,门前并未挂宅匾。”
常阔:“可记下是哪一户了?”
剑童点头:“记下了,恐天黑看不仔细,便又隐晦做了记号。”
“好。”常阔点着头,思索道:“由手下人出面办事,临时落脚处又选在别院……见周顶事败,便立即除掉以绝后患,此人行事倒颇为利落狠辣。”
常岁宁眼中也有思索,“眼下只要查出此处别院的主人是谁,凶手的身份自然也就有眉目了。”
常岁安:“没错!”
“此事——”常岁宁顿了一下,改了个称呼:“是否要去寻喻公帮忙?”
阿增如今既统领司宫台,暗中必然掌握着许多官员权贵的底细产业,由他来查此事,既省时间又能更加精准——有些权贵官员置办产业,为掩人耳目,未必就会直接记在名下,寻常手段查起来难免麻烦。
常阔看着女儿:“你是说……找你四爹?”
常岁宁微瞪大了眼睛。
还真有四?
且是……阿增?
继住持和尚二爹之后,阿鲤竟还有个宦官之首的四爹?
不知道的惊喜越来越多了。
“我究竟还有几个爹?”面对这好似用之不尽取之不竭的阿爹们,常岁宁忍不住问。
见孩子当真不记得这茬,且好似有些想要急眼了,常阔自我代入了一下,不免也觉得这爹显得的确过于层出不穷了……
他扯出个笑来,语带安抚:“莫怕,这是最后一个!”
又道:“须知也不是什么人都有资格给咱们岁宁当阿爹的!”
常岁宁沉默不语。
这话说得对也不全对——不管是给她还是给阿鲤当爹,都是个极具冒险精神的差事。
似为了让孩子有些心理准备,常阔又道:“说来你这四爹,虽说脸臭了些,说话难听了些,做事不讲究了些,讨人厌了些……倒也没什么毛病。”
常岁宁:“……”
“倒也没”——是这么用的吗?
且,这说的竟是阿增?
单看排序也能知道了,这是她“四个爹”里,最年轻的一个。
若说其他三个本就可以做她长辈,喊一句阿爹不吃亏,那阿增却是唯一一个与原本的她年纪相当的故人了,算是与她一起长大的。
而她记忆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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