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心情复杂地抿直了唇角。
在母亲眼中,如二妹这般活泼的性子,是出格的表现,说些玩闹话,即是不端庄。
自幼,母亲便不赞成她与二妹走得太近,她在母亲的训导下顺从长大,于是只能远远看着活泼逗趣的二妹与祖母更加亲近……哪怕祖母公正,从不偏颇,也时常称赞她知书达理沉稳端庄,说她与二妹各有所长,甚至还常让二妹与她多学一学,但她知道,喜欢与喜欢,也是有分别的。
但这也是人之常情吧。
若能够选,她自也愿意和二妹待在一处,轻松又自在。
相反,谁又愿意对着她这种束手束脚,沉闷到叫人无话可说的人呢?
她从不曾怪过母亲——她从前只认为母亲自幼在严苛的礼仪教导下长大,性子顽固些,脾气压抑些,亦是可以理解的事。
但现如今,却已不止是顽固压抑那么简单了……
自从郑国公夫人的花会上回来之后,母亲愈发难以相处,整个人都沉郁到无以复加。
姚冉清楚,这与母亲欲促成她与魏家亲事,却未得郑国公夫人热情或是‘受宠若惊’的回应有关,更与此时二妹手中那封信的来处有关……
姚冉看过去,只见姚夏已将信纸展开,先是欣喜道:“常家姐姐果然好多了!”
只是旋即又有些失落:“但常家姐姐说,明日要随常大将军一同随驾前往大云寺祈福……得等到回来之后,才能与我见面了。”
姚归笑了一声:“那你也同去大云寺不就成了?”
“对啊!”姚夏忙去挽姚老夫人的手臂:“祖母,您带我一同去吧?”
往年此时,圣人去往大云寺祈福,凡三品及以上官员皆要随行,官员家眷亦可同行,于寺中持斋抄经,以表诚心。
姚翼为三品大理寺卿,其母姚老夫人便有诰命在身,又因诚心礼佛,这数年来每次都会随驾前往。
“此次祈福大典,前后足足七日,你往年都不曾去过,可呆得住吗?”姚老夫人笑着问:“若是言行不谨,亦或是过两日便闹着要回来,传到圣人耳中,丢了名声受罚可都是轻的。”
“祖母放心,我定会乖乖听话的!”姚夏连忙抬手做立誓状,保证道。
有常家姐姐在,莫说七日了,便是七年,她也呆得住的!
“堂姊可要一同去吗?”姚夏眼睛亮亮地问。
姚冉下意识地道:“我便不去了,还有家训未曾抄完。”
姚夏在心中叹了口气。
堂姊又被大伯母罚抄家训了?
阿娘常说,若这般懂事出色的堂姊是她女儿,她一天要在菩萨面前磕三百个响头,一直磕到菩萨看不下去显灵求她停下为止。
可就是这样的堂姊,却总有抄不完的书,受不完的罚。
但姚夏也只能在心中为姚冉鸣不平,当着裴氏的面,她是一个字都不敢多嘴的。
裴氏此时看向女儿,却是道:“待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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