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坐在这里就是成功的开始,他要中状元,要成为国之栋梁,为天下百姓谋福祉。谁知第一场就碰上了这许多作弊的蛀虫,倘若让这些蛀虫及第,将来入朝为官,那天下岂还能有安生日子!
于东亭忿然搁下手中的笔,抬起他那已经座麻了的愤世嫉俗的屁股,正待破口指认,忽见那位仙气飘飘的监考官站在了面前。
“考试期间不可起身。”裴修抬起冰凉的手摁在于东亭肩膀上,这肩膀异常的倔强,他加了些力度才将他摁下。
于东亭显然将他当作了同流合污之辈,看他的眼神写满了愤恨,好像打算连他一起告发。
裴修微微俯下身,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想要斥不平,自己先站在高处再说。”
年轻文人紧绷的肩膀倏地一松,被愤怒染红的眸子渐渐垂下,他不知是听懂了还是被这话打击到了,斗败公鸡似的低下头,重新拿起笔。
裴修怕他犯轴,又刺激了一句:“如果你落榜,就只能是个站在底层的愤怒者。”
于东亭没再抬头,提笔答卷。
第一场考试持续到太阳落山,待结束后,裴修回到主考官休息处,见余太傅还没走,便说:“老师,我前几日有幸得了一份墨宝,还请老师品鉴一下。”
说着,他将一张拓印下来的诗交给余太傅。
余太傅最好研究诗文墨宝,饶有兴趣拿来一看,当即捋着胡子夸赞,“好诗,好字,看笔力像是个年轻人,用字用词倒是颇为老练,不知是哪位杰作?”
余太傅道行高深,一眼就看出了关键症候,字跟诗不是一人所做,当然会有些怪异。
裴休:“是本届参加会试的一位学子,我不知他姓甚名谁,本想趁着监考之时找寻,好再请他赐一幅墨宝,哪知无缘,没有找见。”
“几千人呢,你哪里找得过来?”余太傅笑说,“这样好了,阅卷结束后顺着名字就很容查到了,我也迫不及待看看他考试的大作。”
裴修:“老师所言极是。”
余太傅将此事记在了心里,阅卷之时格外留意,虽说所阅的卷子都是后来誊抄的,但这样老练的文笔还是可以窥见一二。
到还真叫他发现了一个,此人文采出众,对时政也颇有见解,余太傅能有六七成肯定是那个人。为了验证猜测,阅卷结束后他特意在没有誊抄的卷子里找寻与那诗文相同的笔迹。
然而找遍了也没找到,倒是叫他因此查出了更为惊人的真相。
他发现了几份眼生的卷子,所有的考卷他都看过,怎么会有他完全不熟悉的?
而且,他也找见了那份被寄予厚望的文采出众的卷子,只是字迹却不相同。
参与了数次科考的余太傅几乎瞬间就反应过来,这是有人作弊!
老师辛苦阅卷的时候,裴修正在醉红尘喝茶。
盛明宇坐在对面,一直往楼下瞧,“那个蔡有之又来了,得意洋洋的模样仿佛他已经中了状元。”
裴修慢条斯理地倒茶喝茶,“如果余太傅没能发现,他顺利进了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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