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晏长风对漂亮好看这样的字眼儿免疫,只当成个客气话听,笑回:“十一表哥穿了我家衣裳后也越发俊朗了,以后得多穿。”
盛明宇笑起来,“就没见过比你还会做生意的。”他朝晏长风身后看了看,“你那个讨厌的丫头没来吧?”
“怎么,想我们家小柳了?”晏长风揶揄。
盛明宇不屑地嗤笑,“我脑子坏了才想那个毒妇,她不在刚好,走,去霁清屋里烤火去。”
晏长风还没明白为什么要去裴二屋里烤火,便被盛明宇拖走了。
这一走就走了好一会儿。
国公府虽没有德庆侯府布置精巧,但因为规制大,所以占地广,走起来废腿。而裴二公子的偏院又在最深处的角落里,因此格外远,远到府里的热闹也过不来。
偏院简洁清净,不奢华但也不简陋,给人一种恰到好处的舒适感。
“霁清,二妹妹来了!”蜀王殿下应是常来,熟门熟路,回自己家一样直接推门而入。
凉风涌入,激出了一串轻咳。炭盆前烤火的裴修掩口抬头,视线全无准备地迎着二姑娘进了门。
她今日穿着淡绿色齐腰长裙,清丽明快,如水边嫩柳,枝头黄花,北都迟迟不来的春色好像都聚在了她身上。
二姑娘穿浓色张扬,浅色爽朗,着男装英气,女装清贵,总是相宜。
“二公子这是着凉了?”晏长风见裴二守着炭盆还拢着大氅,脸色也比往日差了些,像是病了。
“他啊,换季就这德行。”盛明宇见怪不怪地坐在炭盆前烤手,一边招呼二妹妹,“快来暖和暖和,这屋里没有地龙,不过我就喜欢烤火盆,还能烤番薯吃呢——八角,快拿番薯来!”
晏长风跪坐在两人中间,瞥了眼裴二的脸色,没什么气,只有炭火烘烤的一点红晕,像块丢进火盆里的白玉。
“怪不得没在外面看见你,国公夫人不会怪罪么?”
“无妨。”裴修给二姑娘倒茶,“我年年如此,她早习惯了。”
“嗐,咱们这些闲人不在人家关注的范围,多一个少一个没关系。”盛明宇道,“等会儿新人行礼的时候露个面就行了。”
正好,晏长风也不爱凑热闹。
八角抱了一怀番薯来,均匀铺在炭火上,只这样看着好像就能闻到烤熟的香气。
“行礼之前能赶上吃么?”晏长风估摸着吉时也快到了,这玩意儿不好熟。
“能。”裴修说,“今日这礼估计会耽搁。”
晏长风抬眼看他,这人怎么像个能掐会算的神仙。
盛明宇接话:“上月圣上赐琼林宴,本届状元朗当堂为天下百姓鸣苦,诉去年灾后苛捐杂税民不聊生,圣上惊怒,当即下令彻查,还暗中派了白夜司的人暗查,我今日进宫,遇见了司夜,想来是有了结果。”
晏长风了然,去年南方大旱,百姓日子不好过,朝庭减了税,没想到官员不顾法令,仍旧缴重税。她琢磨着以秦尚书那敢贩卖私盐的胆子,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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