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手里仿佛一个睁眼瞎,扎三针倒有两针半扎手指上。一天下来手指扎成了筛子,布染成了红色,线一根也没缝进去。
如今大长公主下了命令,一定要让表姑娘绣出个正经玩意儿,教席嬷嬷不得不硬着头皮再上阵教。
“表姑娘还是要静心,您要想着横竖躲不过去,不如咬咬牙认了,交了差事也就解脱了。”
晏长风也知道这个理,可她一拿起针来就浑身刺挠,再想到是为了裴二做这针线活计,她就更是一针也不想扎。
算了,她把针线一扔,“嬷嬷,真缝不出来外祖母也不能如何吧?”
教席叹了口气,“是,大长公主不能拿您如何,可是会罚我的俸禄。”
晏长风抽动着嘴角,又把针线拿回来,想了想说:“要不嬷嬷,您教我个简单的吧,就缝个荷包,图案么……我画给您!”
教席一听表姑娘要画图案,顿时生出了不祥之感,因为表姑娘的画技实在是……不敢恭维。
可是,当晏长风所谓的图案落于纸上的时候,教席觉得预感真的还可以再不祥一点。
“表姑娘这……”给姑爷画一个王八真的合适吗?
晏长风能想到的最简单的图案就是这个了,“一个单调点了是吧,那就绣两面吧。”
教席真的不想要俸禄了。
小半个月后,天气终于见了暖。
晏长风的小王八在桃花盛开的时候终于完成了一只,虽然没有她画的好,但勉强还能看出来是只王八,所以她比较满意。
不过她的耐心已经不足以支撑她继续第二只,她必须要出门,她头上的草已经长到天上去了。
就在她绞尽脑汁想借口因为想不出来所以打算爬墙出去的时候,天衣坊出事了。
铺子里的小伙计慌慌张张跑来侯府,说是店里有混混上门闹事,需要二姑娘亲自过去处理。事发突然,大长公主也不好拦着,只能松了口。
晏长风以为是惹了地头蛇,匆匆跑去店里,结果到了之后连一个闹事者的影子都没见着,只看见一个端坐堂前喝茶的裴二公子。
她扶着门框喘着粗气,无语地看着裴二,“我说二公子,你差事是不是丢了,怎么这么闲?”
裴修慢条斯理地放下茶盏,仰着大病初愈的脸朝二姑娘笑,“叫二姑娘失望了,非但没丢,还多了一样差事,今日刚好休沐,我琢磨着二姑娘待嫁的日子不好过,所以扯了个不太合适谎让二姑娘出来透透气,还请二姑娘莫要怪罪。”
晏长风一愣,这货居然是找借口让她出门玩?
裴修起身走到她面前,笑问:“如何,二姑娘可想出门踏青赏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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