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惠容眼神微微一闪,似乎是有些难以启齿,“她,是世子新收的妾室。”kánδんu5
她故作躲闪,就是想让人看出她心虚,毕竟藏匿罪姐心虚是应该的。
晏长风不上她的套,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大嫂真是贤惠,这么早就给大哥身边添人了,不知怎么称呼?”
秦惠容微微一笑,“叫月儿。”
“人如其名。”晏长风不走心地夸道。
这一幕让国公爷裴延庆很是窝火,他不愈地瞥了眼赵氏,眼神里有责怪之意。
国公爷两口子就是一不小心上了秦惠容的贼船。
世子成亲当日,秦淮月毫无伪装地站在丫头堆儿里,国公府的人只要不瞎就都看见了。当时赵氏正在气头上,发现秦家罪女出现在自家府上,没多想就一通责问。
秦惠容当即跪下求情,求赵氏给姐姐一条活路,这姑娘求情没有声泪俱下,恨不能甩人一身的眼泪鼻涕,她是平静中带着一点我见犹怜,态度坚决姿态却低,极易让人动容。
再加上还有裴钰帮衬,赵氏没能顶住儿子的那句“人已经带回来,国公府已经是包庇罪了”的话,大意地放过了秦淮月。
当天晚上赵氏就被裴延庆骂了个狗血喷头,可事已至此,儿子又鬼迷心窍,国公爷一个人清醒也改变不了什么,就这样将错就错地把秦淮月留在了府中。
秦惠容想故技重施,拉晏长风下水,晏长风下了水德庆侯府就下了水,可没想到晏长风根本套不住。
她的预感果然没有出错,秦惠容看着晏长风想,从第一眼看到这个与众不同的姑娘时就有一种危险的预感,她会成为自己最大的障碍。
媳妇茶敬完,晏长风得出一个结论,国公府里没有一盏省油的灯。
宋国公是个历经沙场的老狐狸,人生的高大粗旷,眼中满是城府。赵氏跟谁都一团和气,稍不留神就会被她的和气感染,让人误以为她是真的和气。
裴钰算是这个家里最“浅显”的,大概因为他是天之骄子,生来不需要勾心斗角,但绝对不是没心机,他长到宋国公那个岁数,怕跟他爹差不多。
裴二不必说,藏了八百条尾巴,还能让一家人都觉得他是小白兔。剩下的裴三裴四也不简单,裴三一脸阴郁之气,像条毒蛇,被他看一眼浑身凉飕飕,裴四则像个笑面书生,笑里藏着刀。
相比之下,裴萱简直是这个家里的一股“清流”,娴静又可爱。
离开北定院,裴萱便赖上了嫂子,“昨日想与嫂子亲近,可根本挤不进去,今日你可算是我一个人的嫂子了!”
裴修在一边笑,“你这叫什么话?”
“就是要跟哥哥抢媳妇儿的意思。”裴萱是真的高兴,见天儿盼着嫂子嫁过来,“嫂子,去我屋里坐坐?”
“今日恐怕不行。”晏长风的事情很多,今日最大的事就是去东郊看庄子,“不过我可以带你出去玩,如何?”
“出去玩?成亲第一天就出去吗?”裴萱看向哥哥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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