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徽哑然。
“不能放!”
人群后忽然有人大喊。
晏长风抬头看去,眼神一喜,是于宗延!
“于掌柜?”白徽一副活见了鬼的表情,“你,你不是……”
“我不是死了是吗?”于宗延嘲讽一笑,“来,大家都来听听白家主是个什么人,我于宗延自小跟着白家主打拼,对白家忠心耿耿,如今换了大公子为家主,我像辅佐白家主一样辅佐他,可他呢,他让我放水淹了晏家作坊,让我去算计得到晏家的纺织技术!因为被晏东家识破了,他白毅就要杀我灭口!我跟了白家二三十年啊,他说杀就杀,若不是被晏东家救了,我命早没了!”
府衙外示威的商户都听愣了,晏家作坊竟是被白家主毁的,白家主竟然是这样的人?
于宗延继续说:“大家可知先前松江府的疫病是如何起的吗?就是你们以为仁义的白家主白毅传播的,你们死去的那些亲朋好友,都是因为白毅而死的!”
商户们一片哗然。
晏长风看向表情甚是丰富的白徽,“白二公子,你也听见了,白家主罪行累累,放不得,你还有什么要求吗?”
白徽哪里还有脸要求什么,只恨不能当场断绝兄弟关系,把白毅请出白家。再加上商户们的指责讨伐,他只差找个地缝钻进去。
“晏东家,我大哥既然犯了罪,理应治罪,告辞!”
白徽走了,商户们也没有留下去的必要,也一并走了。
晏长风朝于宗延拱手,“多谢于掌柜。”
于宗延也拱手,“是我该谢晏东家,后面若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我定相助!”
又一日后,柳家主柳浮生被玄月阁的兄弟八百里加急送到了松江府。
柳浮生撂下一句“能治”,便只身进了汪蒲所在的林子,几日后汪大人跟几名衙役,以及白毅皆获救。
朝堂的处置折子随后而至,白毅被处以斩刑,就在松江府执行。金山卫指挥使李沧则即刻押解回北都。而知府汪蒲连升两级,升任浙直总督,即刻上任。
白家因为传播疫病被抄了家,查抄纺织作坊时,晏长风特意去看了。白家的织机看起来与晏家所用的结构差不多,看不出有什么优势。
莫非,真是请到了了不得的师傅?
“你们慢点慢点啊,别把这些织机磕坏了啊!”
抬织机的官兵后面跟出了一个咋咋唬唬的男子,他张着胳膊想要护着那些织机,可又不能靠近,急得直跳脚。
“天啊,你们怎么能这样粗鲁!你们这些不懂行的笨蛋!蠢物!”
这不同寻常的吵嚷声吸引了晏长风。她循声看去,不由一乐,这人不是谢伦又是谁?
“起开!”官兵们对谢伦妨碍公事的行为不快,从警告到失去耐心,“这是什么地方,岂容你放肆!”
谢伦被官兵推倒在地,狼狈地摔了个屁股蹲儿,但也没能阻止他吵嚷。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第2页/共5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