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那个男人眯着眼睛看了看李丢丢他们,又看了一眼王黑闼的夫人,用那种坏人标配的冷笑呵呵了几声。
“干嘛去啊?”
他一伸手拦在那:“死婆子,你家今年该交的粮租还没给呢,这是要跑?我说过,再不交粮租就把你俩孩子卖了,你记不住?!”
夏侯琢一皱眉:“你是谁?”
那男人挺了挺胸脯说道:“我是本村里正,我叫王兴伦,你们是哪儿来的。”
王黑闼的夫人一脸的愤怒,她几乎压制不住的要爆发出来,看着王兴伦的眼睛吼道:“我没有种你的田,为什么要给你交粮租?”
王兴伦道:“我管你种没种,你只要是这村子里的人,就得给我交粮租。”
王夫人道:“朝廷要收的,我一个铜钱都没有少了,你凭什么胡乱收钱。”
“朝廷收的是朝廷收的,我收的是我收的,一样吗?”
王兴伦哼了一声后说道:“我看着你家里这是来了几个有钱亲戚是吧,赶紧把粮租银子补一下,不补的话,哪儿都别想去。”
夏侯琢有些失神的说道:“一个小小的里正,不入流的东西,居然也如此猖狂上行下效,已经糜烂至此。”
里正王兴伦一听这话立刻把视线转向夏侯琢这边,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几眼,他没读过书不识字,也没什么见识,他大伯在县衙里是主簿,所以仗势欺人已经习惯了。
这种地方的人,不知道山外的世界是什么样子,在他眼里县令大人是天下第一大的官儿,他大伯就是天下第三,天下第一的县令和天下第二的县丞还和他大伯关系亲近,所以他怕个毛?
“你是哪儿来的野狗啊。”
王兴伦一怒道:“这地方轮的到你说话?”
夏侯琢侧头看向叶杖竹:“把他的话记下来,他骂我是野狗,这是满门抄斩的罪了。”
“你-他-妈的谁啊。”
王兴伦这种年轻混子根本就不清楚自己在招惹谁,伸手朝着夏侯琢推了过去,一边推还一边骂了一句。
“你是不是找死?!”
夏侯琢在那只手快要到他胸口的时候伸手一抓,一把捏住王兴伦的手腕然后往旁边一掰,王兴伦疼的叫换了一声,顺着夏侯琢的力度就蹲了下去。
“别别,别动手”
王夫人连忙劝道:“他家里大伯是县衙里的主簿大人,别招惹他。”
“主簿大人啊。”
夏侯琢叹道:“那可是真大。”
他把手张开,拇指到中指张开到最大,经常会当做尺子来用测量什么东西的长度,然后他把拇指和中指捏在一起。
“就这么大呢。”
李丢丢认真的说道:“虽然你应该是在嘲讽他,但我感觉你同时也在嘲讽我。”
夏侯琢道:“为何如此敏锐?还挺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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