磕头认错吧。”
高谷满脸愤懑,君之视臣如土芥,则臣视君如寇仇。
我是清贵文人,读的是圣贤书,岂能像狗一样,对你摇尾乞怜呢?哪怕你是皇帝,那也不行!这是文人的风骨!
他再看朱祁镇,真是越看越顺眼。
啪!
朱祁钰把天子剑丢在地上:“朕也不难为你,不必跪朕。捡起来,劈了顾兴祖,朕便原谅你了。”
用文官砍勋贵,比他自己动手更划算。
“陛下……”商辂高声劝谏。
“闭嘴!”
朱祁钰不想听车轱辘废话,寒声道:“这是你最后一个机会!别逼朕揭开你的老底儿啊高爱卿!”
高谷脸色一变,群臣纷纷用异样的眼神看着他。
作为谨身殿大学士,那是文人的标杆,若成为皇帝的走狗,岂不被天下人嘲笑?
“臣愿请辞!”高谷可拉不下老脸跪腆皇帝。
“好!有骨气!”
朱祁钰嘴角翘起:“高谷,朕问你,在徽音门前!朕给了你什么圣旨?你可听命?”
高谷脸色微变,支支吾吾道:“事出有因……”
“放屁!”
“两军阵前,退后一步就该斩首!”
“呵呵,你们还不知道吧?叛军攻打徽音门,朕命高阁老为督师,命死守徽音门!门在他在,门失他亡!”
“结果是什么?徽音门被叛军攻破,叛军两路夹击于朕!朕险象环生!差点死在叛军的剑下!”
“再看看高阁老!”
“可有半分损伤?”
“他退了!”
“没错,他没有守住徽音门!撤退到了奉天殿!”
“朕怜惜他的才能,明明是死罪,朕却网开一面。”
“给他一个重新做人的机会!”
“但他不珍惜!”
“那就别怪朕依法办事了!”
“来人!”
“拖出去,砍了!”
王勤亲自动手。
他这个皇帝也够悲催的,只能号令三个人,还都是太监,其他人都不听命于他。
“陛下开恩……”
陈循领头跪下来,所有人都跟着跪下来。
在场的所有文官,包括王文,也跪下来求他开恩!是他皇帝开恩,还是文官开恩他这个皇帝啊?
“开恩!开恩!”
朱祁钰怒极反笑:“哈哈哈,好,朕开恩!”
“朕不但开恩!”
“还要把皇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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