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咱家缺零件,是不全之人。你是皇太后跟前的红人,又是宫中女官之首,未来是要建院荣养起来的,怎么这般作践自己呢?”
“皇爷心慈,不怪你诅咒之罪,咱们身为奴婢的,该懂得报恩才是啊。就算你现在不说,你能熬过多久?先让你在这乾清宫里站着,然后让你去午门口站着,再让你去宫外站着,多丢脸啊!连带着皇太后也面上无光啊!”
“哟,稳婆来了?便在这里检查吧。”金忠诡笑。
聂尚宫猛地睁开眼睛,泪珠滑落,身体颤抖:“陛下仁慈,就该给奴婢一个痛快!何必如此折辱奴婢?”
“看看,如此心怀怨怼之话,岂可说出口啊!聂尚宫!”金忠冷笑:“太医们,你们说陛下是否仁慈?”
“陛下仁慈。”医生们怎敢不应诺,纷纷叩头。
“看看,医生们逐一诊脉,得见天颜,却感觉到陛下如慈父般温暖。聂尚宫,陛下为何独独责怪于你,难道还要咱家复述一遍你的大逆不道之言吗?奴婢可没那个胆子,若非陛下仁慈,就凭你那番大逆不道的话,早就被五马分尸了!”
金英让稳婆去查,将聂尚宫最后一丝尊严踩在脚下。
她绝望的闭上眼睛,这比杀了她更难受!她的身体不断颤抖,她快坚持不住了!
稳婆检查后,却向金忠摇了摇头,金忠皱眉:“再检查一遍!”
“奴婢确定,她还是清白身子,未经人事。”稳婆详细检查之后,得出结论。
金忠立刻让人禀告给皇帝。
朱祁钰还真从浩如烟海的卷宗中找到了蛛丝马迹,宣德三年,当时的御马监太监全安因错被贬谪南京,路上自杀;也是宣德三年,永安宫一宫女坠井身亡;还是宣德三年,宫中御厨因偷盗食材被杖杀;又是宣德三年,宣宗皇帝赐名范安为范弘,宣德七年和金英一起入司礼监,正统朝极得太上皇喜爱,随军死在了土木堡之变。
老太监叫杨敬,永乐朝就在宫中伺候,被召入西暖阁问话。
他告诉朱祁钰,宣德元年时,永安宫住过人,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就被封宫了,朱祁钰问他,谁住在永安宫中?
“奴婢记不起来了,隐约记得好像姓聂……”
“姓聂?”
朱祁钰立刻想到了聂尚宫,可这时金英进来说,聂尚宫还是清白身子,不可能生子,但宫中姓聂的人不多,原因此姓不够吉利,贵人们不喜欢。
“宣她进来。”
事情已经逐渐清晰了,宣德元年,那个聂姓宫女被临幸后受孕,被先帝安排在永安宫中,后来求子心切的孙太后将她接入自己宫内,美其名曰养胎,其实是夺其子嗣,藉此扳倒胡皇后,谋图后位。
聂尚宫睁开眼睛,抹了把眼泪,眸中闪烁着坚定,对金忠说:“奴婢这身贱皮子,不敢给天子看,怕脏了陛下的眼。”
她坦然穿上衣服,走入暖阁中,跪在地上。
“杨敬,你瞧瞧她,和那个永安宫中的宫女,可有相似?”朱祁钰要诈她。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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