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二次夺门吗!狼子野心!
“宣镇是要守的,出兵人选还需斟酌。”朱祁钰心乱如麻,瓦剌南下真打他个措手不及。
正如姚夔所说,最近几年两国相安无事。北京保卫战之后,两国讲和,互开贸易,景泰四年也先登基称帝,景泰五年也先被刺身亡,瓦剌陷入内乱,大明北方压力骤减,历史上也没有瓦剌大规模南下纪录,所以朱祁钰很怀疑,这是某些别有用心之人自导自演的一场戏。
于谦出京,他的安全失去保证;让成国公领兵出征,鬼知道他会不会先夺门拥立太上皇称帝,再出征?
不管怎么选,他都岌岌可危。
至于内帑被盗,和宣府告急相比,实在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除了息事宁人,把牙往肚子里咽,还能怎样?
“陛下,军情如火,杨信、赵辅虽是良将,理论上讲能防守月余,可谁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意外!还请陛下速速决断,出兵支援宣镇。”陈循进言。
朱祁钰心乱如麻,京营交给谁,他都不放心。若无支援,宣府恐怕真的抵挡不了多久,距离杨信求救,已经过去四天了,不能再拖了!
思索之间,朱永出班跪在正中间,高声道:“陛下文治武功,直追太祖、太宗,太宗五征漠北,打得鞑靼闻大明便丧胆,臣请陛下御驾亲征!血染漠北,让瓦剌人付出代价!”
“臣等请陛下御驾亲征!”王骥、罗通跪下高呼,一些官员跟着跪下附和。
朱祁钰眸射杀机,让朕御驾去死?你们非害死朕才善罢甘休?
“闭嘴!朱永,王骥,罗通,你们想让陛下重蹈土木堡不成?”
王文怒斥,回眸爆喝:“再提御驾亲征之事,一律处死!”
“陛下说了不因言获罪,臣等畅所欲言,有何不可,狐假虎威!哼!”王骥不服气。
“千金之子坐不垂堂,何况天子乎!”王文瞪着王骥。
两个人掐了起来。
“都给朕闭嘴!”
朱祁钰爆喝:“瓦剌叩边,你们不思如何退敌,却在朝堂之上瞎吵吵,伤及和气,你们两个罚俸一个月,以观后效。”
王骥却像得胜将军一样瞪着王文,看吧,皇帝不敢乱杀了吧!皇帝知道怕了吧!
朱祁钰非常憋屈,依着他的性子,直接剐了朱永、王骥和罗通才好。但他有言在先,不因言获罪,王骥才敢试探于他,这是内帑被盗,宣镇告急之后的试探,看看他听不听话?若他再不老实,就当亡国之君吧!
“诸卿,朕昨晚狭隘了,认为诸位只有私心,没有公心,今日方知,诸位的为国为民之心,朕知错了。”
朱祁钰长长叹了口气:“朕也想御驾亲征啊,效仿太祖太宗之事,但朕无太祖筚路蓝缕创立大明之魄力,也无太宗封狼居胥之本事,亲临宣镇,只会让战将不安,士卒分心,所以朕不会效仿太上皇,亲征漠北的。”
“诸卿,昨晚内帑被盗,贼人追查无果;今日听闻瓦剌叩边,朕心乱如麻,已经做不出正确决定了,便由内阁和兵部自决吧,朕听之任之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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