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皇后与贾氏多年的情义,岂会阻拦贾平安?糟糕!”男子面色铁青。
“你确定贾平安会为了贾洪发狂?”另一个男子的脸颊微颤。
“特么的!上次是谁对贾平安的娘子动手,被他犁庭扫穴。这是他的儿子啊!他会双目发红去杀人。为何把贾洪卷进来了?为何?”男子有些气急败坏,眼中是深深的忌惮。
“快,把消息传回去!”
贾平安三个字仿佛带着煞气,让三个男子面色剧变。
……
自从太子监国后,皇帝就退居后宫之中,专心调养身体。
“有人说朕是贪生怕死。”
李治拿着水瓢,轻轻倾斜,水流细微,缓缓洒在小树的周围。
小树的枝叶在风中轻轻摇摆,仿佛在感谢皇帝。李治微笑,“这便是感激。许多时候人还不及草木,得了别人的襄助觉着理所当然。可世间谁是傻子?一次两次,难道还能让你占第三次便宜?”
王忠良眉眼里都堆积着笑意,“陛下说的是,那等狼心狗肺之徒,死不足惜。”
皇帝说的是宗室里的那伙人。
李治把水瓢轻轻搁在水桶里,接过宫人送来的手巾,一边擦拭,一边缓缓说道:“第一次出海贸易,他们赚的盆满钵满,那时候对朕感激零涕。这些年宫中带着他们挣钱不少。可人心不足,上次出海遇到风浪,船队损失三成,于是便怨声载道,可见……人不如树!”
王忠良心中一凛,“是。那些人……奴婢觉着是喂不饱的……”
“想说他们是狼?他们不是狼。”皇帝的眉间多了讥诮之色,“一群野狗罢了,养不熟的野狗!他们还指望朕能站在他们一边。可在朕的眼中,他们只是一群在掏空大唐根基的野狗,朕若是站在他们一边,那便是自寻死路。”
脚步声从身后传来,有些急促。
王忠良皱眉回身,想呵斥。
皇帝自从退居宫中后,每日和皇后斗嘴争执,唯一的乐趣就是种些花树。在王忠良看来,这样的皇帝可谓是可怜,但凡外朝还有些良心,就该少拿烦心事来寻皇帝。
可他不知道是,若是哪一日皇后不来找茬,皇帝就会怅然若失。
一个内侍急匆匆的过来,眉间多了急色。按理他该给王忠良私下汇报,可还未近前,就在王忠良负手皱眉看着自己时,内侍急匆匆的道:“陛下,贾洪遇刺。”
王忠良一怔,“哪个贾洪?”
皇帝眉间多了冷意,内侍抬眸看了一眼,心中一颤,“奴婢也不知,不过那贾洪乃是兵部主事。”
王忠良回身,“陛下,正是赵国公的次子。”
贾平安的次子遇刺,生死不知……王忠良下意识的看了一眼皇后的寝宫方向,觉得天色都黯淡了几分。
皇帝眯眼,瞬间,无数种可能在脑海里浮现,迅速一一排除,“说。”
内侍感受到了冷意,皇帝摆手,“百骑的人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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