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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的程江河就是传说中的那坨“夹生饭”,夹在中间不上不下,浪必摧之的可怜货!
鸡毛掸子还在鼻尖前舞动,这时候哪敢说谎啊。
程江河瑟瑟发抖地解释道:“我……我看着呢!就是宝哥给我一本小画书,我也就稍微的看了一小会会,江海就不知道跑哪去了……”
程江河口中的宝哥就是龚玉兰唯一的儿子,比程江河大上了几个月。看着凤眼圆睁的母亲马上就要火山爆发了,他赶紧补充强调了一嘴,尽量减轻自己失职的“罪孽”。
“妈,你别看他腿短,跑起来贼快了,稍不注意就没影子了……”
“啊……我总算知道了,这个源头还都在你这啊!”李秀兰手里的鸡毛掸子舞动的更欢了,一副时时刻刻都会狠狠落下的样子,令人望而生畏。
“你是不是皮痒痒了,啊!喜欢看书是好事,我不让你看了吗?但你也分清个时候,交待的事情转头就能给我忘掉。一个个看着机灵活鲜的,可没一个能指望得上,就不让我有个清闲的时候啊……”
说完,眼看着鸡毛掸子就有落在程江河屁股上的趋势,好在边上的程江海实在是坚持不住了,手指头悄悄扣了扣痒痒的屁股缝儿,弱弱地发出一句询问。
“妈妈,鼻牛牛又下来了……”
李秀兰转过头去,眉毛倒竖,气冲牛斗地骂道:“恶心死了!不会用袖子擦啊!”
母亲发话了,这时候才能动弹。程江海赶紧抬起袖子,爽利地擦了一下,奈何鼻涕实在太长太多,一袖子过去,没擦干净不说,反而糊了大半个脸。
闪津津、黏糊糊、脏兮兮的,更加让人感觉邋遢恶心。
李秀兰一脸的黑线,破罐子破摔式地认命道:“算了!你还是吸溜吧。”
好在程江海这么一打岔,把李秀兰喷薄的火气引入了旁道,喘喘粗气间,琢磨着该从哪个孩子再训起。
这时候,门口闪出一个人影,程家安风尘仆仆地提着行李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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