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场,程家。
何亦安离开了,但日子不会因为一个人的缺失而永远地失去它本该具有的色彩。心伤总会被时间抚平,缺憾也会被柴米油盐填的满满当当,让你无法始终沉浸在感伤当中。
这就是一个平凡家庭的生活法则。
生活!永远不会因为悲戚而沉沦致死。
“溜娃”的工作向来是家里长女义不容辞的工作,也是最合适最放心的。这不!稍显倦色的程江水带着玩性不减程江海在外面晃荡了半天刚回来,就看见母亲纠结着神情,拾掇着自行车准备出门,赶紧上前问道:“妈,你这是要出去吗?”
李秀兰苦巴着一张老脸,郁闷地说道:“现在真有点老糊涂了,刚想着做饭才发现家里的面没了,你爸又跑去卫生所了,我去趟粮站买袋面回来。哎!要是亦安在就好了,这以往都是他的活,这闹心的!江水,你看好江海啊,我去去就回。”
程江水勾了勾额前一缕汗津津的发丝,上前体贴地说道:“妈,要不我去吧,你腰不好,粮站挺远的!”
李秀兰瞪起眼珠子,上下打量了一下,错愕地说道:“你行不行啊?”
程江水灿然地一笑,上前接过车把:“行,我骑车都能驼着江河呢!”
“哦哦哦……”李秀兰迟疑地点点头,从口袋里小心翼翼地翻出一沓琐碎的毛票票来。右手拇指习惯性地伸到唇边,沾了点口水,一边仔细拨拉清点着,一边唠唠叨叨地交待着:“那我把钱和粮票给你……记着啊,买上一袋普粉,半袋子精粉,再给我称上两斤苞谷面……你仔细盯着点,苞谷面要今年刚下来的苞谷磨的,别被人给忽悠了。呐,这个是全国粮票,买精粉用的,这是普通粮票是用来买普粉的,苞谷面就直接用钱买,用不着粮票……”
看着母亲精打细算地交待个不停,程江水笑道:“妈,这我都知道,不用交待的。”
李秀兰抬起头来楞了了,疑惑地问道:“呃,你知道啊?”
“我和亦安哥去过粮站,咋买的我记着呢?”
看着女儿信心十足的样子,李秀兰还是有点不放心,又追问了一句:“那你可别买错啊!都记下了?”
“记下了!”程江水点点头,一字不落地重复了一遍:“一袋普粉,半袋子精粉,两斤苞谷面,苞谷面要今年新磨的,不用粮票。全国粮票买精粉,其他用普票,对吗,妈?”
李秀兰欣然地看着女儿,脸上堆起满意的笑容:“嗯,还是你们年轻人脑瓜子好使,那你骑车注意点,别把粮给我洒了。”
“哦,那我去了!”
看着程江水麻利地骑车远去,李秀兰心里一阵阵地舒坦。儿女们长大了,都能操持着帮着自己做些“大事”了,这可不就是为人父母的期盼和骄傲么。
感慨间李秀兰看了看边上依然两道鼻涕挂前川,傻愣愣望着自己的程江海,不由地又有些气馁。
这憨货啥时候也能像江水般乖巧懂事啊!
李秀兰拧巴着脸没好气地训斥道:“看什么看,还不回去洗脸,恶心死了……”
另一边,程江水轻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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