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到对立面上,隔阂层立,敌我对峙,这还是一个家么?
杜婉玲双眸暗淡,怅然说道:“有时候我也不理解你爸爸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以前的他不是这样的,意气风发、处世干练,是很多人尊重尊崇的对象。也许是那些不堪回首的过去,让他变得如此的怪僻和冷漠,连我都无法相信这种变化会是如此之大。”
看着落寞自苦的母亲,何亦安心头又惭愧又纠结:“妈,有些话我还没有告诉他,是关于……关于江水的,我想还是你帮我来说吧。总之,我是不会放弃的!”
杜婉玲内心里顿时一阵阵地翻江倒海,何亦安这种锲而不舍的顽固与何伟国是如出一辙啊,都在挥动着鞭子,抽打着自己,逼着自己向前。
可这样不顾后果的蛮干最终会换来什么呢?是你们期待的结果么?
她紧蹙起眉梢,哀怨道:“亦安,你就不能再等等吗?这样做只能激化你们父子间的矛盾,万一你爸盛怒之下做出什么无法控制的事情,这样的结果不会仅仅牵扯到你一个人,恐怕你干爸干妈,甚至江水都有可能受到伤害!”
“可……”何亦安低着头,颓唐地道:“可我一急之下已经透露出了一些,我想,他已经能猜到点什么了……”
“你!”
杜婉玲脸色骤然变得煞白,黯然神伤地看着沉默不语的儿子,嗫嚅着嘴唇,失落地说道:“亦安,你真是给妈妈出了一个大难题啊!”
何亦安眼眶微红,无助的眼神看向母亲:“妈,你就帮帮我吧,眼下也只有你能帮到我了!”
“哎!”
杜婉玲深深叹了口气,怅然若失地告诫道:“妈妈只能说尽全力吧。亦安,路是你自己选择的,人可以做错事,但不能走错路。将来再难再苦,可就没有回头的机会了,你明白吗?”
何亦安微微点头:“我明白,妈,我的选择我不后悔!”
杜婉玲满脸愁苦地离去了,湖边的温度似乎遽然降了下来,显得更加空旷清冷,那些映入眼帘的美景也变得萧瑟凋零、衰颓冷寂起来。何亦安看看手里母亲带来的那些营养品,心头泛起阵阵地歉意和酸楚,一时无言,呆呆而坐。
背负着何亦安的殷殷期许,如同一座大山压在双肩,何伟国的固执和强硬又像一对铁钳紧紧遏住咽喉,杜婉玲像是一个耄耋老妪,步履蹒跚,气咽声丝。
作为一个母亲一个妻子,她只能强打精神,疲惫的眼眸里挣扎着做着最后的努力。也许为孩子尽最大的力量,也是为自己尽最大的力量。
黄昏的时分,不知道是怎样魂不守舍地才来到何伟国的公寓房,在门口稍微整理整理憔悴不堪的面容,这才敲响了门。不一会,何伟国淡漠间带稍许惊诧的脸庞就出现在了眼前。
“你来了!什么时候来的也不说一声,好安排车去接。”
“你知道我的,我不习惯用公家的车。”
夫妻间的见面,平平淡淡,中间似乎隔着一堵看不见的冰墙。没有丝毫的情感,没有丝毫的温度,就像办公室两个不熟的同事照面间的寒暄应付。
何伟国径直走回屋内,略微地挥挥手:“你坐吧,这房子也是暂时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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