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眉梢问道:“姥姥你又喝药啊!苦不苦,我替你尝尝?”
“呵呵!”乔春妹乐呵呵地摸着孩子的小脑瓜:“苦着呢,这是给姥姥治病的药,小梅子可不能乱吃。”
李秀梅在旁边不以为然地瞪了女儿一眼:“呵,你就让她尝一口,苦得掉眼泪她就再也不好奇了。”
乔春妹笑眯眯地看着梅子小口尝了尝药水,然后苦得直咧嘴的样子,感慨道:“这孩子啊,活脱脱就像你姐了,也是个收拾不住性子的。”
李秀梅点点头,深有感触地道:“可不是嘛,这脾气犟得很,一点都不像我和大石。”
“哎!”乔春妹突然叹了口气,惆怅的语气里带着稍许的埋怨:“你姐这些年也不知道过得好不好,算算多少年了,也没回来一趟,都快把我这个妈给忘了。”
李秀梅走上前来,给母亲掖了掖被窝,劝慰道:“妈,姐也有自己的工作,家里还带着三个孩子,你让她咋回?就算现在有铁路了,这来来回回的不也得个七八天。再说了,姐不是常来信嘛,这些年寄的钱从来就没断过,我看啊,她也是想着你呢!”
乔春妹忧愁地看着黑乎乎的汤药,叹息道:“眼瞅着我这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了,也不知道临死前能不能再见上你姐一面,哎!”
李秀梅脸上有些幽怨,嗔怪道:“妈,现在日子好过了,是该享福的时候了,可不能说这些败兴的话。你要是想我姐了,回头我就写信给她,让她也寄张全家福回来可好?”
一句话倒是点醒了乔春妹,赶紧说道:“那好啊,那你早点写啊,都不知道外孙和外孙女长成啥样了!”
这倒不能怪李秀兰忘记给母亲寄张全家福照片,实在是她自个抠门的厉害,一张照片算是全家一天的口粮。抠抠搜搜的想照了很久,最终还是没能落实下去。再加上何亦安上了学,继而发生那么多令人咋舌的突变,李秀兰就更没有那个心气了。
李秀梅笑着点头答应道:“好,我一会就写。”
就在这时候突然听到门外,曲大石兴奋地嚷嚷声:“秀梅,秀梅!”
李秀梅惊觉地坐了起来,三两步就跨出了房门,对着一脸喜气的曲大石询问道:“咋了这是?”
曲大石高兴地叫到:“分了,分了?”
李秀梅大惊失色,急忙询问道:“谁疯了?”
曲大石一脸的拧巴,嗷嗷地叫到:“哎呀,不是谁疯了,是咱分到地啦!”
“真的?”李秀梅顿时瞪大了眼睛,双手紧紧抓住曲大石的胳臂摇晃着:“真像广播里说的那样,咱也能承包土地啦?”
这一年,一个具有划时代意义的大会召开了。
也是以此为起点,进入了对内改革、对外开放的历史新时期。
对内改革先是从农村开始的,那个由一个小山村开创的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就像一团富有强烈生命力的火苗,迅速燃烧到了大江南北,成为这个时代滚滚潮流的序曲。
李秀梅所在的乡村当然也不例外,土地就是生命就是根基,这或许是所有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最期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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