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日,姜晴起来的时候,公孙决已经走了,给她留了一封信和一个包袱,由叶辞转交给她。
信上大抵是说他不喜欢告别,太伤情了,一番叮咛一番嘱咐,最后提到了包袱里装的是送她的礼物。
两件丝质罗裙,一枚挂在腰间玉佩,一把玉钗,和各种装着不同功效的药瓶。罗裙是上次下山就准备了的,因为叶辞的失踪,所以一直没有机会给她。
看完之后,姜晴没出息的流了几滴泪,见叶辞来了,她连忙别过头擦掉了,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笑嘻嘻的看着他。
叶辞拿了药油给姜晴擦脚裸,姜晴识趣的拿过来自己擦,叶辞并没有离去,他坐在她的旁边,偏头看着她,闷闷的道了一句:“你真的不跟我们一起走吗?”
姜晴动作一顿,默了一下,她轻轻摇了摇,继续手里的动作,头也不抬的道:“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爷爷说每个人都有不同的路要走,我志不在此,也不想做什么悬壶济世的大神医,我一个女孩子,只想安安稳稳的生活,照顾爷爷安享晚年,看着乐乐长大**,算是圆了阿婆的遗憾,况且你们去的也不是天涯海角,难道你们走了就永远都不回来了吗?”
最后,姜晴说这句话时,转头看向了叶辞,她是笑着的,嘴角旁有两个梨涡,目光亮晶晶的。
叶辞愣了一下,心里说不清楚是什么感觉,他别过了头,垂下眼睫掩住了神色,岔开话题道:“给你的地刺凝脂膏要一日三次按时涂,可以多涂一点,要涂匀称。”
“嗯。”姜晴甜甜的点头。
叶接着道:“其实昨天并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我没有想拿你试药,况且也不需要。”
想到昨天的事,姜晴有些好笑,想到那日在雪岭山找到叶辞时,她有些愧疚的道:“其实我昨天那样说话也不对,我姐姐出了一些事,我着急去找她,所以有些急,话说的也重了一些,我还要谢谢你昨天救了我,还有上次,那次你昏迷了,一直没有机会跟你说,希望现在还不晚。”
看到姜晴的目光真挚,叶辞嘴角勾了一下,站起身时丢下一句话:“某人昨天已经说过了。”
姜晴一愣,说了?什么时候?
叶辞走到门口时,他突然回头,温柔的笑着道:“你快些擦,擦完了吃饭,饭吃了跟我去个地方。”
“去哪里?”姜晴忍不住问。
“种树!”叶辞转身出了门。
公孙决曾给叶辞讲过一个故事,说是从前有户人家的夫人生了很多女儿,一直想要一个儿子,在夫人生产前一天晚上得花仙托了一个梦,说是她会生下一个儿子,且那个儿子带有天疾,若是想让儿子安然无事,便要在院子里种上一棵杏树,第二天夫人醒来,恰好见床上头果然放了一盘黄杏,夫人将这事儿告诉了她相公,相公却不信,言夫人是想吃了杏子了才会做这样的梦,大夫明明说了夫人怀的是女孩儿。
夫人当天就发作要生产了,夫人生的异常艰难,差点就难产死了,关键时刻,夫人往嘴里塞了两颗杏吃了,酸的她瞬间清醒了不少,使出最后的力气,果然生出了一个儿子,夫人和家人大喜,他相公立马命人栽了一颗杏树在院子门口。
公子从生下来就不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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