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他们，无论是心境还是节奏亦或是气感上，都差了一大截。”

凌薇脸上和煦，说出来的话却是毫不留情，一开口就点出陈阳的三大缺点。

陈阳一阵茫然。

“这事情很复杂，我慢慢给你讲。”

“首先就是心境。”

“国术入门第一境，你还记得吗？”她问。

陈阳想了想，吐出两个字。

“洗浊。”

“对。”凌薇点点头，“洗浊是为了洗去一身浊气，使身心达到空灵的状态，万物皆空也是国术大师最终极的心境，但要达到万物皆空，却又要在洗浊之后，先灌入心境。”

陈阳没听懂，她试着解释道：

“你可以理解为万物皆空等于看破红尘，但看破红尘的前提，就是要历遍红尘。”

“小孩子无欲无求，那是因为看破红尘了吗，那不是，那是因为他什么都不知道，而一个中年男人，经历了无数背叛和摧残，他是有可能看破红尘的。”

“练武也是一样，你不可能一上来就达到无形无相的至高境界，你得先入相，才能出相。”

陈阳有些懂了。

之前的洗浊就像是清理内存，把心境恢复成一张白纸。

而现在，就是要在这白纸上，开始着相。

凌薇见他悟性不错，直接点出：

“国术修心第二境，叫做天上地下，唯我独尊。”

“天上地下，唯我独尊……”陈阳喃喃重复了一遍，又感觉有些玄乎。

凌薇很适时的给他举了个例子：

“见过c罗踢球吗？”

“嗯？”

“他在赛场上的样子，就是达到了天下地下唯我独尊的状态，那就是百分之百的沉浸，百分之百的自信，百分之百的投入，只要他站上赛场，他就是绿茵场的至高神，没有任何人能将他踩在脚下，他也不会对敌人有任何怜悯，他目空一切，他狂妄自大，他的世界除了他，再也没有任何东西。”

“额……凌薇你还看球？”

“偶尔会去现场看看。”凌薇把手一抄，“我之所以拿c罗给你举例子，就是因为运动员是最接近国术第二境的人，你可以把国术第二境，理解为足球运动员射门那一瞬间的心态，又或者是篮球远动员投篮时的心态，亦或者是战士冲锋时的心境。”

“你觉得射门那一瞬间，你会犹豫吗？”

“你觉得投篮那一刻，你会多想吗？”

“你觉得冲锋的时候，你会害怕吗？”

陈阳感觉悟了几分。

但是心里，却觉得有些别扭。

“目空一切，唯我独尊……”

“那不是傻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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