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出来。
孙茂慌忙退到一边,眼睛向后瞄了瞄崔元藻,“杨娘子,还有何事?”
“那个秋都知长什么样?马元贽又是什么人?你给我讲讲啊?”兰茵其实是太好奇了,她本性是个热闹的脾气,若是之前,她肯定会问崔元藻了,但是她现在顾虑颇多,总觉得崔元藻让人看不透,与他虚以委蛇实在太累,不如远着他一点,倒是和孙狱丞套近乎,解了毒,才好不被拿捏。
“你干嘛不去问崔评事呀?他知道的肯定比我多啊。”
“你想不想学那剑术?”兰茵诱惑道。
“想。”孙茂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好,我告诉你啊。秋都知呢,是平康坊南曲的行首,你说,美不美?关键啊,她一手琵琶出神入化,无人能及,据说连李相公都是她的入幕之宾呢。”
“这你都知道?”兰茵挑眉。
“不是说据说吗?你到底要不要听?”
“听听,你说。”
“神策军,你知道的吧,那马元贽呢,就是神策军的老大,太监里的头牌,连李相公都要忌惮他几分呢。”孙茂压低了声音,弄得神神秘秘地道。
“那你说陆仟这事是不是和上头有关啊。”
“这我却不知了,不如你去问崔评事啊,那些大人物,我可是一个都接触不到,崔评事就不一样了。”孙茂怂恿兰茵道,他其实也蛮好奇的。
兰茵转头看向崔元,他还在庑廊下,漫天花雨里,他身着纯白素丝单衣,袖缀天水碧方胜纹,那花纹垂坠在他苍白瘦削的手臂上,他伸着手,手掌摊开,花瓣一片片坠在上面。
整个画面异常宁静,却又拒人于千里之外,兰茵觉得他不会回答她。
“郎君,郎君。”
灵聪叼着几张胡饼快速从后面过来,经过兰茵的时候,想停下行礼,一时没刹住,人差点倾倒下去。还好被兰茵一把拉住了。
听到声音,崔元藻转过头来,说不上为什么,兰茵觉得他寂寞又倔强。
“郎君,怎么不披上外袍,着凉了,怎么办?”灵聪急走了几步,跑到崔元藻面前问道。
“没事,快谷雨了吧,立夏都不远了,怎么会冷?打听到什么了?”崔元藻也没去看兰茵,对着灵聪说道。
兰茵看灵聪的样子似是有急事要和崔元藻汇报,灵聪近来一直在走访探听消息,莫不是案件又有新进展。
兰茵向孙茂福了福,忍不住转身跟上灵聪,也要去听一听了。
“是有几件事要和您说。安乃近那边传来消息,是有个人向波斯胡商打听过凹凸镜的用法,这个人可能是个和尚。”
“为什么说可能?”
“那个波斯胡商说,向他打听凹凸镜的那个人戴着幂篱,说话口音古怪,似乎故意有所隐藏,那个波斯胡商好奇,遣人偷偷跟了一段路,发现摘下幂篱之后,是个光头,但离得远,也没看见正面,所以只能说是可能。”
“那肯定是了呀,肯定是那个住持。”兰茵冷不丁来了一句,等她发现崔元藻和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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