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铁牢门被关紧。

正当伊旦要重新上锁的时候，夜林又打开门，走进去给了洛佩斯一拳，一颗带着血的牙齿飞了出去：

“你应该在这种傲慢的人格下受苦。”

…………

路上，不用担任典司的海泽尔兴致勃勃，脚步轻快，时常背着手倒着走几步，笑容灿烂，展现着属于她这个年纪的青春和活力：

“师父，洛佩斯的人格切换方法是揍一拳？”

夜林轻轻摇头一笑：“那倒不是，人格问题非常麻烦，你们揍他是没用的，我是把方法糅合到拳头里面，然后揍他出气。”

他最后把洛佩斯的状态砸成超越者洛佩斯，是想看看在无干涉的自然状态下，对方大脑里的两个人格哪个能更胜一筹。

伊旦用另一把铜色钥匙打开关押克拉迪斯的牢房，和隔壁一般几乎无二的基本布置，区别在于克拉迪斯平躺着，他的状态平静的像是冬天落地的雪，以及，房间里多了一个取暖的迷雾灯，多了一床被褥，整体环境更干燥一些。

克拉迪斯闭着眼睛，清秀的面庞没有什么血色，灰白的碎发明显有些枯皱和毛躁，黑蓝色的长袍紧贴着一具过分单薄的身体。

对于一个身高有近一米九的成年男性来说，克拉迪斯瘦削的可以用一根竹竿来形容。

夜林看着似乎已经睡着了的克拉迪斯，牢房的环境绝对算不上舒适，即使有伊旦提供的迷雾机械也是一样，但是这位前任典司的脸庞，却是一片止水似的平静。

相较于学者洛佩斯的麻木，克拉迪斯的平静似乎带着点点满足，仿佛他已经超脱了人世物外，仿佛他已经完成了某种使命。

死而无憾。

重新关上牢房的门，伊旦和海泽尔都忍不住叹了一口长气，原地站了几秒钟，才迈开脚步。

他们都知道克拉迪斯的行动有苦衷，也不是真的背叛了雾之眼，而是在那道隐秘的“请杀死我”的神谕下不断以自己的想法去努力，想要拯救雾神，拯救神界。

但是又无法否认，他的背叛之举让缥缈殿刮起了冷风，他和洛佩斯的合作给神界带来了许多麻烦，有人因他而死，因他而牺牲。

“没想到雾神对典司下达了杀死自己的神谕，然后典司没有告诉我们，选择一个人承受。”海泽尔半是惊叹半是疑惑，旋即看向便宜师父，她很好奇这道神谕背后有什么隐藏的秘密。

为什么来了又走了的斯克里本大人，说是夜林师父拯救了雾神，也拯救了神界。

还随口提了一句“埃尔贡大人刚进门，就被打了个重伤。”

“我们也不知道怎么处置克拉迪斯，连基本的投票决定都没有。”伊旦手指捏起自己上嘴唇的胡须，他忧虑的时候就会有这样的动作。

投票的重要前提是能提出两个及以上的解决方法，再交给投票人判断和投票，少数服从多数，可是现在雾之眼内部连一个关于克拉迪斯的审判结果都提不出来了。

整体情况太复杂，怎样的审判都不太对劲。

伊旦本来打算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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