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她就用这双棱角分明的手杵着墨条,有一下没一下的乱戳,上好的徽墨被她糟蹋了不知道多少,还以为别人没发现。
谢丞赫讲课间隙便看她手里的墨条,那墨条被她攥得那样紧,指尖都泛白。
裴安楠发现他看自己,连忙端正了手里的活计,细润地打着圈儿,冲他呲牙一笑,佯装天真无辜。
“谢大人?谢大人?”
几声轻唤将谢丞赫带离回忆,他回过神,将那对儿梨涡和细眉抛在脑后,看向侍卫。
这是国师府的侍卫,裴安楠以便于政务沟通和他尚未恢复为理由,劝他留在宫中,容忍国师府的侍卫和奴才进宫服侍算是一种交易。
“小顺子来了。”侍卫躬身轻声说。
谢丞赫坐直了身子,唇角绷着,点了点头。
侍卫转身出去,不多时,小顺子走了进来,门窗紧闭,就连殿外也没有丝毫声息。
自谢丞赫在朝堂上自称“臣”后,文武百官对他的立场充满了好奇和窥探。
有人觉得谢丞赫这是权宜之计,稳住裴安楠再给致命一击,有人觉得谢丞赫已经放弃,投靠了裴安楠。
每个人心里都在思考这两个可能性哪个更大,也忍不住猜测谢丞赫被封为后宫面首之时,那两人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只是谢丞赫之前的霁月清风实在是深入人心,而裴安楠之前对他所做的种种也都太过残暴,这才让人们摇摆不定,不知道该倾向哪一边。
为了试探,谢丞赫的邀约突然多了起来,今儿去张家喝酒,明儿去王家对诗,人们想从他的反应中窥得一二,可他的反应却让人们更加摸不着头脑。
他居然全都应了。
向来不愿意虚与委蛇的谢丞赫谢大人,居然应了所有的约,每日下了朝便混迹各个场上,与人谈笑风生。
只是过了几日人们才意识到,曾经自视清高不愿流连名利场的谢丞赫并不是不会交际,他只是不屑于交际。
这几日大大小小十多场宴请,上至皇亲贵胄的高寿,下至官大人的酒会,来来往往百余人的交道,他打得滴水不漏。
没有人套出他的态度,没有人看出他的打算,他还是那个猜不透的谢丞赫,只是现在,更骇人了。
丁悦萝一边笑着一边说:“您是没瞧见,那倪山的脸都绿了,他现在当真成了笑柄,原先他那儿子还是香饽饽,不过现在看来,近几年京城都不会有人跟他议亲了。”
裴安楠轻蔑一笑,倪山不过是一枚棋子罢了,掀不起什么风浪,不然也不会这么轻易就被舍弃。
这样的人,她杀了,没什么坏处,留着,还能搏一个美名,等过两年倪家式微,倪山心态崩了,她再斩草除根也不迟。
“不过您说,谢大人是不是向着您些了?”丁悦萝熟练地沏茶,嘴上倒不闲着,“若非如此,他干嘛去查赵晓安?”
裴安楠从她手中接过茶盏来,忍不住蜷起手指在她脑门儿上敲了一下。
这丫头怎么和书评区那些读者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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