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一定要回到那个大厅里,将那个已经死去多时的罐头再拿起来砸一遍!
我终于从回廊的角落里走回了礼拜厅,一路向后走去,那里就是那颗种子的所在。
在门口我就被拦下来了,一种同根同源的力量在阻止我的前进。
我能看得见那颗幼苗的存在,现在已经不是幼苗了。
一颗看起来不起眼却很漂亮的灌木在水池上生机勃勃地生长着。
但我不会被它的表象所欺骗。
在慈父赐予我的灵能的视野里,我能看到那隐藏与土壤与砖石之下的巨大的看不见尽头的触手。
我还能看到在亚空间的投影中,它真正的形态是多么的丑恶!
虽然我与它当属同源,但我还是第一时间就明白了我们之间的本质性的区别。
如果说我代表着慈父的慷慨,那么它就是对应着无尽的贪婪。
我,是衰败与疫病的源头,也是生命凋落后重生的基础。我象征着死后的重生。
而它,是对应着无序而肆意生长的死亡。他象征的是在空前的生长过后,最终迎来满地凋零。
我们天生属于慈父那无尽的伟力的不同的两侧,彼此同根同源却对生命有着不一样的诠释。
我们可以相生,我们注定相克!
这也是我不能再进一步,走近它从而毁灭它的原因所在。
慈父已然在最初就已经为我们设立了游戏规则。
我得到了上巢的全部,而它得到了下巢的全部。
我是动物,它是植物。
我能攻,而它只能守。
我的攻其实就是守,我要守着它的触须,不让它从我身后这条宿命的道路上通过,从而阻止它取回自己结出的果实而得到圆满;
它的守,其实是进攻。不把我杀死,它就永世不得升魔。
而我们之间的输赢,也就决定了这座星球的最终命运。
我赢,它死,得到它所蕴含的力量,我代表的力量将会常驻此世,在生命不断地生灭与轮回间证明我的道路。
它赢,我死,它会在吃光整个巢都的生命以后尝试向着地心更深处蔓延,直至将整个星球掏空,最后死于能量的枯竭。
在看到它的这一刻,我的脑子里忽然就明白了属于它和我的各自的真名与意义。
我,是常世之疮,意味着轮回与新生;
它,是永世之癌,意味着贪婪索取后剩下的一地死寂。
在我们两个孩子之间,伟大的慈父没有偏爱。
这很好,因为无论是谁最终赢得这场战争的胜利,慈父的义都将行走于大地之上。
这很好,在这场生与死的对抗与轮回中,我将行使祂的义,去尽可能的取悦祂。
这就是祂对于我的恩赐的回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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