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是条水沟,长着茂盛的芦苇。
我掏出小刀割下两根芦苇,砍断其中较长的苇节,削掉两头,大约三十厘米,堵住一头用嘴吹吹,并不漏气,递给胡永吉一根,低声说:“拿好了,一会儿有人追过来,我们叼着一头呼吸。”
找了处芦苇最茂盛地方,我拉着他跳进水里。
水不深,大约到胸口。
我小心地扒拉开芦苇丛朝着棒子地看去,侧耳倾听着周围的声音。
胡永吉低声问我:“学子,现在总能跟我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刚要开口,地里就传来杂乱的脚步声,有人说:“都给我找仔细点儿,别让那两个小子跑了!”
他惊恐地看了我一眼。
我点点头,叼着芦苇节藏在水下。
我听着脚步声,大约有六七个人,他们在水沟边上停下,其中有脚步声就在我们脑袋上面。
“两个小逼崽子跑得真快,给我仔细找,他们要跑了,老大非扒了我们的皮!”
“会不会歪打正着,两个小崽子哪有这眼力?”
“你他妈的猪脑子,要是什么都不知道,他们怎么可能连车都不要了,只拿着碗跑。”
一会儿的功夫,搜索的人都回来了,纷纷说没有发现我们的踪迹,“他们会不会躲在水里……”
我听到有人跳水的声音,也害怕到了极点。
不过好在水非常浑浊,长得很多芦苇,跳下水也就是游个泳。
接着又有人用棒子杆在水里划了两下,有一下划着我的肚子过去了,在水里,肉和泥的感觉差不多。
“没有。”
“他们会不会朝西面跑了,那边儿有片苹果园。”
“你回去开车,我们去追,前面果园集合!”
脚步声渐渐远去。
胡永吉想探出头,我拉住了他。
过了好一会儿,我按着胡永吉,自己慢慢探出头来,刚要吐出芦苇节,“啪”,传来打火机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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