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重樱的花瓣随着吹拂而来的山风, 依依不舍的脱离了花萼, 被远算不上温柔的风拉扯着旋转落下, 如粉白的雨一般落在墓碑的八角龙目纹章上。
“当年栽下的八重樱都长成这么大的树了啊...”
银发的男性抬头仰望着高大的八重樱, 柱连绳悬挂着御币围绕在树身周围, 山风吹拂着晃动着白色的御币发出沙沙的声音,使得这颗已经可以说得上是古老的八重樱, 像是不真实的幻梦。
这显然已经是一颗超过两百年, 被世代守护着这块隐秘墓园的人们恭敬的悬挂在树上, 用以祈祷和清洁[污秽]的御神木。
“记得当时你的臣下还反对着说——[居然在黄金之王的墓前,栽种这样不符他威严的树]这样的话, 但我果然还是觉得,中尉和樱花树很相称。”
迎着漫天的樱花之雨, 威兹曼却没有打开手中拿着的红色纸伞,任由粉白色的花瓣擦过白风衣下的黑衬衫, 残留下微不可查的花粉后, 旋转掉落在墓前古朴的石板路上。
八重樱枝桠间的刺眼的日光,让威兹曼眯起烟灰色的眼瞳, 把视线转向身前雕刻着[国常路大觉]字样的墓碑,露出了介于怀念与歉意之间的苦涩微笑。
“不知不觉,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啊,中尉。”
未拿着伞的另一只手拾起[非时院]看守着墓地的人, 刻意留下的木桶中长柄勺子, 威兹曼舀起一勺水, 照以往一样缓缓的浇向坟墓, 清亮的水流冲走了上面的灰尘和花瓣。
“有时候真的觉得厚脸皮这一项技能,有用的同时又让人愧疚,居然还能让两百年来,一直看管着德累斯顿石盘碎片的封印,
却在十五年前让还未完全死去的无色之王,找到空隙从封印中逃走的我,还能厚着脸皮来见你啊。”
威斯曼的声音犹如清风一般诉说着,像是在喃喃自语,又像是单纯的和老友叙旧。
风依旧轻轻的吹动着八重樱,垂下的枝桠轻轻的晃动着,像是无声的观众。
“明明说出了[必须要负起责任]这样的漂亮话,但却依旧把事情搞得一团糟,如果你还在的话,一定又会狠狠的批评我一顿吧?”
威兹曼说道这里,露出了带着些许狡猾的笑意。
“但很可惜,我比中尉你活得要长得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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