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赵陀眉头拧紧:“我一个乡野村夫,你跟我说这些作何?”
高志莞尔一笑,端起茶盏啜了口,“我的意思是,抓不抓鲁达无关紧要,跑了也就跑了,连宋江都住在杭州,只等扫平方腊余孽,朝廷论功行赏,那些个梁山义军首领,摇身一变可就成了大宋功臣,鲁达之流,就算再多十倍,又能掀起什么风浪?”
赵陀道:“既然如此,为何还要扣住我儿不放?”
高志轻拍案几:“问题关键就在此处!庞牛庞都头进驻余杭县,是为了搜捕方腊余孽,鲁达纯粹是倒霉自己送上门来。
其实走脱鲁达无所谓,奇怪的是庞都头却以此为由,借题发挥,还扬言要把赵莽送往杭州交提刑司定罪,为何?”
赵陀瞪大眼:“为何?”
高志两手一拍:“我要是知道,就有办法救赵莽出来!”
赵陀瞪他一眼,抓起茶盏仰头一口灌下,沉着脸不吭声。
高志叹道:“其实我一直不明白,你为何不许赵莽应募从军?
去年童太傅率官军南下平叛,都统制刘延庆收复杭州后,公开招募勇敢效用兵,这可是个大好机会,以赵莽的健材勇力,大有希望考上。
勇敢效用那可是号称军中状元郎,一旦招录单独列籍,报枢密院造册,名籍送入吏部侍郎右选,稍有战功就能授予官阶,可谓一步登天!
这出身,可比你我当年高多了......”
赵陀沉默了好一会,叹口气:“你也知道,莽儿幼时,我带他进山祭拜他娘亲,夜里不幸走失,又遇上雷雨突至,他一个人在山岭里受了惊吓,自此便得了癔症,发起狂来十几个汉子都难以制服。
行伍里鱼龙混杂,以莽儿的性子,恐怕难以适应,若是受到刺激发病,惹下大祸,谁也难救!
况且还有一些别的原因,故而我不愿让他进入行伍,倒宁愿他一辈子庸碌无为,但求平安便好......”
高志关切道:“这么多年,瞧过不少郎中,还是没有治愈希望?”
赵陀叹息摇头。
高志遗憾道:“赵莽自小膂力远超常人,个头不到四尺就能开八斗硬弓,武学天赋更是出众,那套咱们从天武军带出来的三十六式击枪术,你耍一遍他就记住了,那会儿,我记得他才九岁吧......多好的苗子,可惜~”
赵陀黢黑脸庞难掩笑容,眼前浮现多年前教导赵莽习武的场面。
迟疑了下,赵陀道:“昨日我得知消息,担心莽儿不服管束,发狂伤人,以送药名义赶到牢房,却发现那孩子似乎有不小变化......”
“噢?莫不是挨了一顿板子,知道自己犯错,有了悔改之心?”高志笑道。
赵陀拧紧眉头:“具体哪里不一样,我也说不出,就是觉得这孩子好像突然间明白事理了,不像以前一样暴躁冲动。”
高志安慰道:“说明孩子长大了,懂事了,你该高兴才是。”
“但愿如此吧。”赵陀苦笑。
短暂的沉默后,赵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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