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当即惨叫一声,胸口像是被巨石砸中,整个人仰倒,重重摔倒在地,身子又翻滚几圈才停下,蜷缩成团哀嚎不止。
王铁山和其他几人当即吓得不敢动弹。
方毫惊异地“咦”了声,夸赞一句:“好功夫!”
黄脸老僧方七佛抬起头,一双鱼白眼看向赵莽。
仇道人拔刀率领十几个从青溪杀出来的红巾老卒,团团围住赵莽父子。
鲁达忙大喝道:“都不许动手!小圣公,先前,洒家和你可是说好的,若我师哥不愿为义军效力,也要让他父子安然离开!”
方毫淡淡道:“本公说的话自然作数。不过,人走了,这处屋院也没有留下的必要,烧!”
王铁山咬咬牙,朝院门走去。
赵莽刚要动手阻拦,赵陀喝止道:“让他烧!”
“爹?”赵莽万分不解,死死摁住刀把,眼睁睁看着王铁山带人在大院里四处放火。
赵陀铁青着脸,一言不发。
很快,赵家大院四处升起滚滚黑烟,火势蔓延极快,眨眼便吞没几间房屋。
熊熊火光映射在赵陀眼里,这处他一砖一瓦,一土一木亲手建造的家园,在他亲眼目睹下化作灰烬。
赵莽攥紧双拳,指尖好似刺入掌心。
他的胸膛剧烈起伏,好似也燃起燎原烈火。
鲁达愧疚万分地低下头,这一刻,他无比懊悔把赵陀父子牵扯进来。
王铁山和一众宦塘镇丁壮,看着化作火海的赵家大院,脸上带有异样的狂热、兴奋。
这处大院,曾是宦塘镇除鹅头山钱氏庄子外,最好的宅院,代表赵家二等户、大保长的身份、地位、财富。
这座赵家大院,让镇子乡亲们羡慕、敬畏。
如今,他们亲手将其摧毁。
冲天火光,似乎预示着改天换日的到来!
方毫深深看了赵陀一眼,笑道:“本公知道你在杭州军司有些门路,稳妥起见,还要委屈你父子留下一段时间。
等我大军整训完毕,正式挥师杭州以后,再按照约定,送你们离开。”
赵陀面无表情,点点头:“可以。”
鲁达合掌鞠礼:“小圣公一诺千金,令人敬佩!起义之日,洒家愿为小圣公帐前先锋,率军直捣杭州!”
方毫微微一笑:“红巾军复兴首战,就全仰仗大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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