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毫看了眼吕将,他正拿着宋江书信,借着火光反复看了几遍,眉头紧皱不知道想什么。
方毫四下里瞧瞧,朝一人招手道:“好奴儿,过来!”
一个倭瓜身材的人影屁颠颠跑来,竟是钱丰。
钱丰跪倒在方毫跟前,一张浮肿胖脸努力挤出讨好笑容:“圣公有何吩咐?”
方毫道:“查查香漏,现在什么时辰?”
钱丰忙道:“奴才刚刚检查过,许是这里太过潮湿,上山时燃香受潮熄灭......”
“嗯?”方毫面色倏冷。
钱丰急忙拜倒,连连磕头,身躯微微发抖,说话声打颤:“圣公息怒!奴才已经重新燃起香漏,推算时辰,这会儿应在亥时四刻,还未到三更!”
方毫笑道:“莫怕,抬起头来。”
钱丰战战兢兢抬头,仍旧跪地,膝下尽是土石,硌得疼痛难耐,他却不敢挪动分毫。
“香漏一直由你保管,时辰上应该不会错吧?”方毫问。
“不会错不会错!”钱丰咽咽唾沫,“奴才敢用脑袋作保!”
方毫拍拍他的脸,钱丰挤出谄笑,两边脸青肿未消,整张脸看上去有些变形。
落在方毫眼里,却觉得无比滑稽可笑。
“好奴儿这副嘴脸,真让本公舍不得打你。”
方毫哈哈一笑,挥挥手,“去剥只野兔烤了,待会吃饱好干正事!”
钱丰松口气,一张不**形的脸尽显谄态:“圣公稍等片刻,奴才这就去拾掇!”
钱丰笨拙地爬起身,屁颠颠跑去忙活。
仇道人嗤笑道:“这小子倒也伶俐。”
方毫笑道:“是个好奴儿,本公都有些舍不得杀他了。”
盘腿在一旁打坐的鲁达,忽地睁眼道:“吕军师,俺大哥送来的信,洒家见你反复看了好几遍,莫非有何不妥?”
吕将收好书信,笑道:“大师误会了,并无不妥,一切按照原计划行事便可!”
“那便好!”鲁达点点头,起身朝不远处另外一座土丘走去,“洒家四处活动活动,免得待会厮杀时手脚僵硬......”
看着他身影融入夜色,吕将脸色微沉,拿出书信冷冷道:“宋江这封信,有问题!”
方毫微微惊怔:“什么意思?”
如枯禅坐佛的方七佛睁开眼,两只鱼白眼珠盯着他。
吕将低声道:“宋江这封信,乍一看只是把原先商定的计划复述一遍,但其中却多了一句话。”
吕将把信纸铺开,凑近火堆,指着当中一行小字道:“圣公请看,宋江在此处特意提醒我们:
‘......今夜袭城,惊动官军,必遭追击。圣公不妨暂到玉皇山歇脚,待天明渡江南下,可保无恙!
宋某携梁山兄弟连夜西去江州,此一去山高水阔,诚望圣公及诸君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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