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自己就得淹死!”
赵莽再看看史军,这家伙满脸畏怯:“俺可不会水!”
并排划行的另一条小船上,钱丰苦笑道:“莽哥儿别看我,我连宦塘河都游不过去。”
高进看看幽深海水,罕见地流露为难之色,他的水性也不太好。
“....一群旱鸭子......”赵莽咕哝一声,正要从船尾悄悄下水,赵陀拉住他,“爹与你一起!”
赵莽哪敢让他去,急忙道:“爹你稳坐船头,我一人足矣!”
赵陀难掩担忧:“水深浪涌,你千万小心!”
赵莽嘿嘿道:“爹放心,我还要拿方毫人头回去请功!你们等着瞧好了!”
说完,赵莽从船尾噗通一声滑入水,像一条潜游在水面下的大黑鱼,快速从侧面向着前方渔船游去。
众人看的咋舌,钱丰挠头道:“莽哥儿水性几时变得这般好了?”
高进轻声道:“自从一月前,县廨牢狱醒来,他就像变了一个人......”
赵陀感慨道:“都是马老神仙梦中显灵,教导有方啊~”
折可存下令加快船速,史军和几个兵士卖力划桨,两条小船渐渐追上渔船。
~~~
渔船上,方毫见官军追来,催促两个老卒拼命摇橹。
“官军怎会出现在靖海村?陈箍桶、俞道安哪里去了?”
方毫魔怔般喃喃自语,“不能上海船,又能去哪?吕将....军师....我们往哪里逃?”
吕将惨淡一笑,摇摇头:“逃不掉的......”
“我不信!”方毫癫狂大吼,双眼呈现诡异血红色,手里攥紧刀。
吕将叹口气,望着蜷缩在一旁的赵子偁,低声道:“子偁兄,万没想到,时隔多年,你我再度相遇,竟会是如此情形......”
赵子偁满脸苦笑,余光紧盯方毫,生怕这疯子一刀杀了他。
“乍见行知,也让我颇为、颇为惊讶......”赵子偁勉强挤出一丝笑。
当年的太学同窗,而今再见,一个是官府通缉的反贼余孽,一个是小命不保的人质。
两人相视苦笑,这莫非就是造化弄人?
“子偁可会游水?”沉默了会,吕将突然低声问。
赵子偁一呆:“会、会一点,还是在嘉兴任职时学会的......”
“那就好!”吕将笑了下,猛地起身用力推开方毫,抓住赵子偁胳膊,拼尽全力把他推下水!
赵子偁惨叫着,一头倒栽入海。
“叛徒!”方毫勃然大怒,一刀扎进吕将胸膛,他喷出一口血,染红方毫头脸。
吕将露出惨笑,断断续续道:“终不负圣教....不负老圣公......”
哗啦一声,赵莽猛地钻出海面,抓住船沿单手一撑,身子从水面跃出,伸手拽住方毫脚踝,猛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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