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赵莽压低声道:“你怎么来了?”
黑暗中,赵子偁怀抱书篓,蹲在墙根脚,吞吞吐吐小声道:“这荒郊野外,谁知道有没有剪径毛贼袭击馆驿......”
赵莽急忙喝道:“闭嘴!别说了!本来没有的事,被你这倒霉鬼一说,保不齐就有了!”
赵子偁不好意思地讪讪一笑。
窗外传来高进声音:“小心些,听动静,来人不少!”
“知道。”赵莽贴墙靠窗,解开刀鞘扣子,半滑出刀。
赵子偁咽咽唾沫,大气不敢喘,一颗心噗通跳得厉害。
~~~
驿丁取下门闩,打开中门,门外十几支火把照射火红光亮。
一群青袍挎刀护卫,簇拥一名头戴折上巾、身穿绯色襕袍的白面男子。
男子三十岁许,身材肥硕,把一身绸袍撑得圆滚滚。
男子负手斜睨驿令,似乎满脸不悦。
驿令一惊,慌忙上前见礼:“水口驿令拜见上官!”
“为何迟迟不开门?”男子冷冷开口,一副颐指气使的傲慢嘴脸。
驿令苦笑道:“夜已至深,下吏睡得沉,故而来的迟了些,请上官见谅!”
胖男子哼了哼:“罢了,朝前引路,今夜某要在你这驿舍歇脚。”
驿令看看他身后十几个护卫,小心翼翼地道:“斗胆请上官取出公凭,下吏登记入册,方能接待......”
男子不耐烦地道:“宣正郎朱绩,你只管记上便可!”
男子没有理会驿令,跨进中门,往驿舍院里走。
十几个护卫鱼贯而入,牵着两匹马,把本就不宽敞的院落挤的满当当。
驿令急忙追上,脑子里迅速思索。
这朱绩一身绯袍,原以为是哪位五六品大员驾到,没想到只是个正七品武官。
他只报官阶,想来是个没有具体职事、差遣的闲官儿。
让驿令隐隐不安的是,此人姓朱。
驿令迎朱绩到正堂落座,让一个驿丁把马匹牵到院门旁边的厩棚,和两头老驴拴一块。
又让其他两名驿丁,忙着生火做饭,洒扫右边厢房。
驿令泡好茶送到朱绩桌上,躬身笑道:“朱郎官,按照规矩,下吏还得查验公凭......”
朱绩两道短粗眉头挤在一块,像两条毛毛虫:“什么公凭?哪来的规矩?”
驿令忙道:“朝廷规定,凡赴任、述职、调离、差出、致仕返乡之官员,入宿馆驿,皆要提供公凭勘验,记录在册......”
朱绩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他:“我朱绩在东南诸州行走,还从未有谁管我要过公凭。”
驿令慌了神,腰又弯下去几分:“敢问朱郎官是?”
朱绩一张白胖脸在灯火照耀下,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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