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宫城。
太宰王黼、少宰李邦彦、枢密使郑居中,刚刚加封太尉的殿前都指挥使高俅,无冕宰相梁师成,联袂赶到坤宁殿拜见赵官家。
自从收到河北战报,得知东西两路大军惨败而回,北伐大军损兵折将,赵官家心情着实郁闷了好几日。
近来有些茶饭不思,夜里也睡不踏实,精神疲惫,满面倦怠。
宽大梨木御案后,赵官家倚靠御座,手抚额头,不时打哈欠。
一众亲信重臣,分坐两边,低声商讨着河北战局。
王黼沉声道:“种师道畏怯不进,贻误战机,东路军之败,其罪责难逃。
鉴于种师道年事已高,朝廷念在其多年戍边,征战劳苦的份上,可以考虑从轻发落。
臣建议,可责授种师道右卫将军,令其致仕!”
赵佶愣了下,叹口气道:“种师道劳苦功高,朕也不忍心,再让他年迈奔波,就此致仕也好。”
李邦彦拱拱手道:“敢问官家,副都统制辛兴宗,统率西路军,在易州范村,一日之内三败于辽军大将萧干之手。
辛兴宗之弟辛道宗,统率龙捷骑不敌辽军,后又抛下本部私自后撤逃命,致使龙捷骑无人统领,伤亡惨重。
这二人,又该如何处置?”
赵佶拍着御案怒叱道:“辛氏兄弟,竟然如此无能,实在该斩!”
王黼当即道:“臣这就命河北帅守汪伯彦,持诏旨赶赴雄州,以军法监斩辛氏二人!”
赵佶却没有立即答应,高俅不紧不慢地道:“辛道宗抛下大军逃命,的确该斩!
不过辛兴宗败于萧干,完全是能力不足所致,不问罪过将其斩首,是否处罚过重?
臣认为,斩辛道宗,贬辛兴宗,足以警示全军。”
枢密使郑居中也道:“臣赞同高太尉所言。
辛兴宗毕竟是统帅,也曾在西军征战多年,颇有功勋,应当给予宽大处理,以彰显官家恩慈。”
赵佶连连点头:“朕也认为,辛兴宗罪不至死,贬为雄州兵马钤辖。
不过辛道宗,哼,罪无可赦!革除一切官职,贬为白身,命童贯亲自监斩,首级传阅全军!”
赵佶最生气的地方在于,辛道宗战败以后,抛下大军独自逃命。
身为一军主将,竟然胆小如鼠,畏敌如虎,让他觉得颜面无光。
金人就在燕山上看着宋军向燕京进军,要是知道宋军将领如此怂包无能,让他这位大宋天子的脸面往哪里放?
“臣等遵旨!”一干重臣拱手领命。
王黼心里暗道一声可惜,本想借此机会,铲除辛氏兄弟,也好斩断童贯军中爪牙。
只杀一个辛道宗,还有辛兴宗、辛永宗,让他心有不甘。
高俅瞟了眼王黼,把他的心思猜得七七八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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