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迟钝地点点头:“是你啊,来的好,陪老夫喝一坛......”
连干三盏,种师道打着酒嗝,醉意愈深。
“当年老夫遇见赵陀时,他也跟你现在一般年纪......
一转眼,快过去四十年了啊~”
种师道看着赵莽,眼前浮现往事。
“你爹,如今可好?”
赵莽笑道:“爹在余杭安家,打理百十亩水田,又担着本镇保长的差遣,整日里忙着解决邻里纠纷,帮着县廨打理本镇民事,时常忙得两脚不沾地......”
种师道捻须大笑起来,“昔年威名赫赫的赵铁杖,而今成了家长里短的赵保长!
能安享平静生活,真好啊~老夫羡慕他!”
赵莽笑道:“等父亲来东京,小子一定带他前去拜访种帅!”
种师道摇摇头道:“老夫致仕以后,可不想留在东京。
要么回洛阳,要么去太原,躲个清静。”
赵莽笑道:“无妨,闲暇之余,我父子一定登门探望!”
闲聊几句家常,种师道满面酡红,一双沧桑眼眸却越发清醒。
“你小子比赵陀聪明,你接近童贯,无疑走了一条捷径......”
种师道低哑声音,直盯着他:“可你也要知道,童贯毕竟是宦寺,你可以借助其羽翼庇护自己,却不可与他牵扯太深。
否则,将来有损你名声......
朝廷里,那些个自许清流之人,哪个不在暗地里拼命巴结童贯、梁师成、谭稹、张迪这些个官家亲信的宦寺?
可你也要知道,将来若有一日,这些名声不佳的宦官一旦倒台,那些个清流文官,也会拼命扑上前,要从他们身上咬下一块肉来!
到时候,难免殃及池鱼,你千万要多加小心!”
种师道低沉话音里,包含浓浓关切,赵莽心中感动,拱手道:“多谢种帅提醒!”WWw.GóΠъ.oяG
种师道端起酒盏一饮而尽,深沉叹息:“你父赵陀,当年离开军伍,你可知是何原因?”
赵莽愣了下,“父亲当年摔断腿,落下残疾,不得已才退伍,南下杭州。”
种师道摇摇头,带着八九分醉意,喃喃道:
“伤残只是表因,实则,他还有不得已的苦衷。
毕竟那时候,离当年那件事过去不久。
他若是不走,被朝中有心人察觉,曝露身份,只怕招来灾祸......
可惜啊~陈年冤案,难以昭雪,同室操戈,令人扼腕......”
赵莽越听越迷糊,一头雾水,种帅这番自言自语,仿佛在跟他打哑谜。
种师道连饮两盏酒,说话时舌头有些打结:
“.....老夫致仕,从此只是闲散一渔翁,朝中能照拂你父子的,只有郑皇后了......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第2页/共4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