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意时的精神属实算不上太好,睡到夜深才堪堪醒过来。
她一睁开眼,就看到了椅坐在床边椅子上的陆淮。
病房只开了个小灯,打在他的侧脸上,有些模糊,一双眼睛晦暗不明,不知盯了温意时多久。
一醒来就对上这样的眼神,温意时微不可闻的身体一颤。
“醒了?”
陆淮的脸色顿时柔和了几分,身体微微前倾,想伸手摸温意时的额头,却被她不动声色的躲开了。
“今晚值班?”
她坐了起来,捧起床头的水杯,杯壁还是热的,她顿了一下,小口的喝着。
“不值班。”
温意时这才注意到,陆淮并没有穿白大褂,只简单套了件白色的t恤。
“意意,我放不下你一个人在这里。”
陆淮将桌子架了起来,打开保温盒,把里面的粥拿了出来。
做完这一切后,他刚要坐下,就被温意时下了逐客令。
“陆医生,很晚了,这样不合适。”
她脸上的疏离过于明显,一双杏眼半阖,无端多了几分冷漠。
和他第一次见到她的那晚一模一样。
“意意。”
陆淮叹了口气。
温意时将头扭了过去,声音还带着发烧过后的沙哑。
“不送。”
脚步声渐渐远去,随即是开关门的声音。
温意时脸上看不出丝毫异样,她端起勺子喝了两口,加了糖的白粥,她以前最喜欢的味道。
但只是以前。
她动过心,在最不合时宜的时机。
错过了就是错过了,无论怎么努力也无法再次相交。
第二天一大早,温意时就办理出了院,南城医院的单人病房,可不是她现在能够住得起的。
医药费被陆淮缴清了,但她还是将钱留在了护士那里转交。
外面的阳光有些许刺眼,陆淮许是早就知道她会离开,在床头的袋子里,放着一条淡蓝色长裙,只是尺码有些大了,腰身很宽松。
或许尺码是对的,只是温意时变了。
出院的首要事情,就是回家找温思,许是时间有些早,她还在房间里没睡醒。
温意时也没急着叫她,拿出手机输入了沐珍的名字。
果不其然,下面一连串的都是沐珍耀眼的事迹。
她是三年前设计界突然出现的黑马,所设计作品是完全的浪漫主义,一个名为《风》的作品,更是囊括了所有举足轻重的奖项。
怪不得温意时觉得眼熟,她曾研究过《风》。
那是一枚戒指,最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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