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谁也没告诉过,每次看到这样的场面,我都会在心中暗道可惜,若是再向下两寸,便能一刀毙命,不至于让它受罪了。
眨眼间,原本热闹的院落变得血气冲天,落针可闻。
母亲心疼的看着满地牲畜,眼泪没停下来过。
父亲眼眶通红,将手中尖刀随手一扔,抱着地上牛的尸体痛哭起来。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父亲哭。
他哭的那么伤心,他的声音不大,呜咽着、悲鸣着,却比刚刚那些牲畜更加刺耳,比我被剥皮的时候还让我觉得痛苦。
就好像用一柄钝刀子砍头,死不了,却疼的死去活来。
过了好一会儿,父亲回过神来,猛地站起身来,咬牙说道:“孩儿他娘,把这些牲畜都扒皮拾掇拾掇,今个儿,咱们请全村人吃肉!”
母亲是个利落人,抹抹眼泪就动手开整。
等天空蒙蒙黑,肉香四溢。
母亲和我摆开桌子,上面尽是鸡鸭鹅牛的肉,香喷喷,油汪汪,看着就诱人!
父亲挤出一个笑容,出门请人去了。
不过十分钟,他却又回来了。
他回来的时候,脸色不好,愤怒中带着一丝惊恐。
他坐在椅子上,大声说道:“没人吃,咱们吃!阿瑞,他娘,咱们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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