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阿红本就白皙的脸颊,变得更加没有血色。
她垂下头,瑟缩着抱住自己的肩膀。
梁兴邦脱下外套,披在她的身上,吞吞吐吐的说:“别、别感冒了。”
说完就忙不迭的跑了,连头都没敢回。
故事的开头像一个年轻小伙救赎失足女子的纯爱故事,然而,这世上本就没有那么多的纯爱。
纯爱,是大人编造出来哄小孩子的。
梁兴邦时常在想,如果他生日那天,没有答应成岩和左洪,事情是不是就不会失控?
然而,想到阿红美丽的脸庞和周围纷纷扰扰的谣言后,梁兴邦的心理涌起一种连他自己都无法说清的愤怒和怨恨。
他狠狠点了头。
只有高悬在头顶的才叫做明月,只有远在天边的才叫做艳阳。
人们最喜欢把明月拉下来踩碎,最喜欢将艳阳扔进泥里弄脏。
带着清浅笑意的,叫自己小哥儿的女人在那一刻就彻底从梁兴邦的脑海中割裂开来,变成了诱人的欲望。
去找阿红,得需要钱。
当时是月底,下个月的工资还没发,三人又都是大手大脚的,不知攒钱。
三人翻遍了口袋,只凑出124块3毛1分钱。
三人拿着钱找到了阿红,阿红正在外面晾被子。
阿红看到梁兴邦的时候,露出一个柔柔的笑,想要说些什么,却被左洪打断了。
左洪从兜里掏出一把纸钞,喘着粗气,盯着她看,左洪的眼神猥琐而轻蔑。
他问:“这些够不?”
阿红直直的看向梁兴邦,水汪汪的眼睛中写着期待。
然而,梁兴邦低下了头,默认了左洪的说辞。
阿红瞬间变了脸色,神色变得疏离而冷漠。
她像是一朵开的极娇艳的花,骤然败落。
她的眉眼不再温柔,她的语调不再欣喜,她一把抢过左洪手中的钞票,当着三人的面,一张一张的点数起来。
她的声音清冷:“124块3毛1分钱,只够一个人的,你们谁来?”
左洪登时不乐意了,骂骂咧咧的说道:“一个人?你镶了金边了还是咋地?能卖的这么贵?!”
阿红冷笑起来:“就一个人!要是你们敢胡来,我就去报警,说你们猥亵我。”
此话一出,梁兴邦一下子慌了,那个时候,流氓罪是要判刑的。
梁兴邦低声说道:“左哥,成哥,要不……就算了吧!”
左洪觉得丢了面子,大嗓门的喊道:“那不行!她一个出来卖的,还想坐地涨价?”
成岩是个老油条,笑眯眯的打起了圆场:“左哥,别生气啊,今天是兴邦的生日,大喜的日子。要不……咱俩就算了,让兴邦自己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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