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疼的受不了,也不要被人叫做胆小鬼。
于是,我伸出手来,一把抓住羊毛剌子,将它团成一团,塞进了嘴里。
“咯吱、咯吱”我的牙齿上下咀嚼,血腥却甜腻的味道在我口中发酵,绿色的黏液顺着我的嘴角流淌,我只觉得自己好像吞了一千根针,扎的舌头和口腔密密麻麻的泛着疼痒。
难受,但……好吃。
我居然觉得丑陋可怖的羊毛剌子比鸡蛋还好吃。
我舔了舔嘴唇,将嘴角的汁液舔干净,然后对着所有人张开了嘴,示意我把羊毛剌子吞下去了。
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大头。
他们看我的眼神由鄙夷转为嫌恶。
“咦——他怎么吃羊毛剌子,也太恶心了吧……”
“他不会变成羊毛剌子吧?”
“……”
我的嘴里疼极了,却还是强撑着露出一个笑容,讨好的说道:“我敢吃羊毛剌子,我不是胆小鬼!”
小时候的我一直是个异类,除了宫一语几乎没有人愿意跟我玩儿,但是宫一语是女孩子。
我迫切的想要融入男孩子的圈子里。
回过神来的大头转了转眼珠儿:“切!吃虫子算什么本事?有能耐你去鬼庙里住一夜,我就不管你叫胆小鬼了!”
我松开了抓着他裤脚的手,垂下头去。
鬼庙是村子正下方的一间庙宇,里面供奉着一个巨大的雕塑,蛇尾人身,两只手向上举起,不知是什么来头。
因为,雕塑没有头。
据说,鬼庙自我爷爷的爷爷出生起就存在了,那时候的雕塑就是没有头的。
没人知道,雕塑的头去了哪里,它原本又该是什么模样。
‘破四旧’的春风吹进来的时候,一众村里的年轻人拿着铁锹和铲子,要将雕塑砸了,将鬼庙拆了。
然而,最后却不了了之了,没人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只是当时去拆庙砸相的年轻人都陆续得了怪病,不久就全部死亡了。
村里流传着,都说是他们冲撞了鬼神,遭到了报复。
说来也好笑,理论上来说,鬼是鬼,神是神,两个完全相反的词汇融合在一起的时候,没人能说清,庙里祭拜的到底是鬼还是神。
总之,从年轻人们死后,再也没人敢去鬼庙,没有祭拜,也就没有香火。
庙宇破败起来,只剩下孤零零的雕塑坐在祭坛上,终日和蜘蛛蟑螂老鼠为伍。
现在,据说有路过的村民听见,那破庙里每到半夜就会传出鬼哭狼嚎的声音,凄惨极了,让人听着头皮发麻。
父母跟我说过好几次,不能靠近鬼庙,进去了就永远也回不了家了。
我心中打鼓,有些害怕。
其实,我对鬼庙没有什么概念,只是想着如果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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